拖進了幻境里就真的沒有危險嗎?
沒有人知道,但是這會兒傅七覺得自己干活干得快累死了。
為什么自己的工作這么累?
傅七拿著刻刀已經快直不起腰了,他今天在這堆陶泥面前已經坐了足足三個時辰了。
抬眼看了一下周圍的工匠們還是一副專心致致工作的樣子,傅七都錘著腰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位窯人。
正在他愁容滿面的時候,瓷窯的老板喜氣洋洋地沖了進來,幾步就跨到了他跟前。
“傅工!恭喜你!上次你做的繁花如意得到了九王爺的賞識,你的東西要被選為貢品了!”
傅七有些恍惚,自己的作品被選中了?這好像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是他心中全無喜悅,全憑著營業本能在微笑。
“對了,九王爺賞了一大筆銀子。你今天就別在磁窯呆著了,早點回家給你家錦語看看吧!這可真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呀!”
喜氣洋洋的老板好像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傅七的敷衍,笑容滿面地把一個錢袋子放到了傅七手里。
傅七就這樣稀里糊涂地領著錢袋子回家了。
到了院墻外,傅七忽然發現為什么今天錦雨沒有在院子里擺弄菜地?
難道是在屋里織布?
傅七加快了肢腳步進屋子,臉上還掛著笑。雖然他的肢體在尋找錦語,但是傅七卻更覺得自己像一個被輸入了程序的NPC,在按照劇本行動。
不對,什么是NPC?
傅七這段時間腦子里經常會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詞,一些他自己都無法解釋的詞。
他一邊走著神一邊朝屋里喊:“錦語,錦語你在哪里?”
“咳咳,相公,我在屋里呢。”里臥傳來錦語的聲音。
傅七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興沖沖地進了里臥。
不過一進門就看到錦語一臉病容的躺在床上。
“你這是怎么了?生病了?”傅七瞪大眼睛,不管怎么樣都是自己的夫人,怎么好端端的病成這副樣子。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就連嘴唇都有些發白。
錦語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今天早上劉大夫來過了,我不是生病了,是懷孕了。”
“啊?”
傅七簡直目瞪口呆,自己這是要做爸爸了?哦,不對,是做爹了?
錦語似乎沒有看出他的驚訝,捂著嘴,好像有些反胃,指揮著傅七去把桌上的梅子拿給她。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傻乎乎的?早上不是你送劉大夫出門的嗎?梅子也是你出門買的,怎么這會兒忘了?”錦語接過梅子,關切地看著傅七。
“是我送大夫出門的?梅子也是我買的?”本來傅七覺得自己關于錦語懷孕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但是這會兒她一說,這些事情就都進入了他的腦海。
說其說是想起來了,不如說是這些記憶被植入了他的大腦。
傅七機械地掏出錢袋向錦語報喜:“我燒的東西被大人物看上了,這是賞我的錢。都給你。”
原本還覺得這錢沒什么,這會兒看著這錢倒是來的是時候。
懷孕、生孩子都要錢。
要請月嫂嗎?這里有月子中心嗎?
不對,月子中心又是什么?
傅七覺得自己腦袋就好像要爆一樣的痛,他抱著頭縮在地上,上方是錦語暢想未來的聲音。
“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我是不是要去買些棉布了?給孩子做衣服?幫你和孩子都做一樣的花色吧?這樣抱出去玩多有意思?
對了,隔壁家王嫂子可會做虎頭鞋了,你小時候有沒有穿過虎頭鞋?我小時候娘親就給我繡過。
我是不是要開始跟她學著納鞋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