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有些奇怪,唐染這是又去哪里忙了?
有些郁悶地撕下便利貼,又舍不得扔,就把唐染的筆跡收在了自己的書里。
云臻在心里給自己這癡漢行為辯解,主要是因為唐染的字還真挺好看的,就這樣扔了實在有些可惜。
拍了拍自己有些發(fā)熱發(fā)紅的臉蛋,云臻聽到敲門聲,是金豆來了。
他又要開始忙碌的一天了。
與此同時,唐染來到了非人管理局。
來之前她打電話給沈玄度,一是想讓非人管理局再用儀器掃描一下昨天晚上她在季柔身上捉來的魂體是不是真的和云海的一樣,二是想見一見蘇蘇的爸爸,能不能幫她調(diào)理身體是一回事,她總覺得蘇蘇的爸爸好像認識她。
不過這時,云臻的微信跳了出來。
云臻:【你去哪里了?】
云臻:【吃東西了嗎?】
唐染并不反感這樣的關(guān)心,低著頭打字:【我找一下沈玄度,很快就回去。】
唐染:【出門的時候有些急,還沒吃呢。】
云臻:【路上有便利店買點東西吃一下,睡了這么久應(yīng)該要吃點東西才好。】
唐染還準備回他自己出門的時候他還在睡呢,嚴格來說她還真沒有睡太久,但是字還沒有打幾個,她悶頭走路沒注意就撞到了一個人。
“誒喲……”唐染捂著頭抬眼。
她撞到了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看起來斯斯文文,身材有些瘦削,不過這人看起來有些清秀,眉間雖然有些細紋但是卻分辨不出來到底多大歲數(shù)。
妖怪的人形通常都會保持在一個最佳的狀態(tài),除非這個妖怪快要死了。
蘇景看到唐染臉的那一剎那只覺得腦海里緊張的那根神經(jīng)有些繃不住了,他甚至很想當(dāng)場就跪下痛哭。
這種感覺是混合著喜悅和悲痛的,就好似明明知道眼前是危險但是仍然想相信下一步就可以絕境逢生。
唐染的目光動了動,看向蘇景,微微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沒有注意撞到你了。”
蘇景當(dāng)時就有沖動想握住她的手問她為什么還活著,但是還是強忍住了,站在她面前冷淡又兇狠地問:“這里并非閑雜人等可以隨意進出的,誰讓你進來的?”
唐染看向蘇景,是光線的問題嗎?還是她的錯覺?
明明這個人看上去這么兇,但是他的眼睛里卻裝滿了溫柔和懷念。
自己認識這個人嗎?應(yīng)該是不認識的。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終于聽到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氣,好像是蘇景嘆的氣說:“我讓人送你出去,這輩子不要再隨意踏入這里。”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蘇景好像用盡了所有力氣才說出來了,臉色都變得慘白了。
為什么要回來?
為什么還是回來了?
明明最不應(yīng)該回來的就是你。
當(dāng)初好不容易已經(jīng)離開了。
遭受了這么多罪,遇到了那么多困難,甚至連命都保不住,為什么復(fù)活后又出現(xiàn)在這里?
明明已經(jīng)沒有人再期盼你回來了。
明明期盼你回來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所有澎湃洶涌的感情都被蘇景藏在冷漠的表情下。
唐染讀不懂他的情緒,只覺得這人有些古怪,她再一次開口說了一聲:“抱歉。”然后就走開了。
她掏出手機打給沈玄度,說好了在門口等她怎么不見人影?
電話沒接通,但是在旁邊響了起來,一抬頭就是沈玄度匆匆趕來的身影。
“抱歉,有點事絆住了。”沈玄度氣喘吁吁地跑到唐染跟前。
“沒事,趕緊的吧,我還有事呢。”她從懷里把那個魂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