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有些聽不懂他的話了,她納悶地問:“難道你對我來說不重要嗎?”
云臻聽到這句話,剝蝦的手已經(jīng)僵直,他心跳如擂鼓。
從所未有地確定,這就是心動。
此刻他知道,再也欺騙不了自己,他愛上了唐染。
手指尖還捏著鹽水蝦,他輕輕地將剝好的蝦放進唐染的碗里,他只覺得這粒蝦仁好似憑空生出了藤蔓,將他與這碗的主人緊密地綁在一起。
他的手臂、他的胳膊、他的心被藤蔓牢牢纏死,讓他所有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成了心動的奴隸。
云臻努力壓抑著胸膛中那躁動不安的心跳,看她吃著飯,卻好似自己在吃蜜,甜蜜得齁人,齁得他頭有些暈眩。
他控制著自己側(cè)過頭去不要一直盯著唐染看,壓下翹起的嘴角,輕咳了一聲,努力假裝自然地說:“是因為你需要我照顧你嗎?”
云臻和唐染作伴也有段時間了,自然對她的性格是有所了解的。
唐染不是一個會說甜言蜜語的人,甚至她的思維方式還有些直。
所以過度解讀除了讓自己的心情起起落落之外,并沒有什么好處。
已經(jīng)猜到她的話肯定不是那個意思,但是自己的心情還是忍不住雀躍起來。
“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哪用得著你天天照顧?”唐染有些不滿地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粒以示抗議:“大不了,下次不要你剝蝦了?”
唐染心里嘀咕著,她在云臻心里倒是到底是有多巨嬰啊?竟然質(zhì)疑自己對他的保護是基于保姆的用處?
算了算了,自己今天連累他被人罵了,讓他受委屈了還是讓著他一點吧。
自認很有分寸的龍女決定對這個不會說話的凡人稍微包容一些。
唐染看到他側(cè)過頭去似乎在忍笑,就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說:“想笑就大大方方地笑,忍著干嘛?”
別以為側(cè)過頭去他就看不到他揚起的嘴角,云臻這家伙竟然還會假裝嚴肅,悄瞇瞇地控訴自己太依賴他。
唐染決定自己今天大赦天下,不跟這家伙計較,誰讓人家今天受委屈了呢。
云臻聽了這話更是憋不住,趴在桌上把臉埋進胳膊里悶笑半天。
唐染看他笑成這個樣子,瞇起眼調(diào)侃道:“看來平時保姆先生真的太辛苦了,一聽到不要剝蝦開心成這樣?”
云臻抬起頭一眼就看到她故意挑釁的眼神,再次忍俊不禁。
他露出的笑來,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唐染有些傲氣的臉,眸底有流動的幽幽星光,愛意就被他藏在明亮如星的眼底。
他笑著,笑容散發(fā)著溫暖的光芒,只是被他這樣笑瞇瞇地看著就讓人覺得好像置身于溫暖的陽光下。
唐染看著這抹笑微微一愣,感覺心里不知哪里有一根弦,忽然被人撥動了一下。
云臻在唐染的調(diào)侃下終于徹底放松了下來,他嘴角含笑:“你如果是想要哄我開心,那已經(jīng)成功了。”
不管她的話是有心還是無意,他都真情實感地為此而快樂。
有些沒出息,但是他真的無法按捺住自己內(nèi)心澎湃的喜悅,就好像一只活潑的飛鳥,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有擁有了自己的天空與自由。
他的快樂、他的心情都無法抑制地開始盤旋、飛翔。
云臻知道自己這會兒應(yīng)該多想一想理性的問題,比如唐染不是人,就算真的在一起了,自己跟她有好結(jié)果的可能性很低。
但是這會兒他腦子里根本沒有辦法考慮這些事情,因為光是看到她,坐在她身邊他就感覺到無比的快樂,他的嘴角就因為她的存在而無限上揚。
既然今天唐染會對他無限縱容,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恃寵而驕一次呢?
他可以不去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