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蛇耶蛇其詫異的神色,翼天心里得意,他們耀城,就連他自己也覺得神奇。
芝喂阿爸阿兄吃了一朵靈草后,蛇耶道:“芝,剩下的下個日出再吃。”芝聽話的將剩下的靈草輕輕地放到那一堆野果旁邊,站起來道:“阿爸,阿兄,你們渴了吧,我去打點水。”說著,歡快的走出山洞。
翼天看她一個人出去,不由有些擔(dān)心的看了眼。
蛇耶看在眼里,笑著道:“那邊轉(zhuǎn)過去就有條小水溝,沒有危險。”
翼天的心思被看破,耳根微微有點發(fā)熱,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道:“芝阿爸,芝的阿媽呢?”
蛇耶的臉色變得有些傷感,蛇其低下頭,掩飾著眼中的失落。
蛇耶似在回憶道:“她阿媽,在她兩個寒季的時候就離開了。也不算離開,是我送她回的部落,她回去后就再沒出來了,我也很多年沒見過她了,應(yīng)該是又有了別的獸夫和別的崽崽了。”
翼天見問到別獸的痛處,有些不好意思道:“芝阿爸,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個。”
蛇耶淡淡道:“這些沒什么不能說,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已經(jīng)快忘記了那個雌性。”
說是忘記,蛇耶的眼里卻有著淡淡的思念,他的視線落在洞口,緩緩道:“我出生在東面的一個島里,那個島上只有我們青蛇部落。由于我五個寒季后變身失敗,我阿爸怕我阿媽從此不喜歡他,悄悄的將我丟到離海島很遠(yuǎn)的沙灘上。”
說到這里,蛇耶的眼里有了淚花,他哽咽道:“我還那么小,我阿爸他是怎么舍得丟下我的?”
他接著道:“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就順著沙灘一直走一直走,后來在一個沒有獸人的島嶼上生活了很久。然后有一個日出,有一個烏鴉獸人來到我住的島上,他也是一個被丟棄的獸人。我們兩個獸就從那個島上離開,開始流浪。烏鴉獸人會飛行,我坐在它的背上,我們漸漸的離開了東面,來到了北面。我們想過加入別的部落,因為我不能完全化形,每次蛻皮期都很虛弱,沒有部落愿意收留我。烏離為了我,也沒有加入任何部落。我們兩個獸人就在離部落比較遠(yuǎn)的山林里生活,生活得還算不錯。有一個寒季前,我蛻皮失敗,烏離在一個懸崖上找到這種靈草喂給我,我才平安度過那個寒季,后來,我和烏離就搬到了懸崖這里,因為這里有靈草。”
說著,蛇耶似是想到了什么,臉上帶著笑意。
翼天忍不住道:“那個叫烏離的獸人呢?”
蛇耶臉色一暗道:“死了,被流浪獸打傷落到大河里,被水流沖走了。”
翼天不禁深深的為那個叫烏離的獸人感到惋惜,多好的烏鴉獸人啊,他恨恨道:“可惡的流浪獸,真該死。”
蛇耶留戀的道:“那幾個流浪獸已經(jīng)被我打死了,我從他們手里救下了一個雌性。本來,我想和烏離一起成為她的伴侶的,可惜烏離死了。那個雌性,就是芝的阿媽,我將她帶到了這里生活。靠著靈草,我成功的度過了很多寒季。芝的阿媽,是一個很漂亮很溫柔的雌性,我們兩個在這里生活得非常好。但是,我也知道她經(jīng)常偷偷哭泣,她想念她以前的部落。”
說到這里,蛇耶停頓了下,有些后悔的道:“在蛇其四個寒季芝兩個寒季的時候,我聽從伴侶的話,帶著她走了很遠(yuǎn)的路,找到她以前的部落,本來以為他們部落會收留我們幾個,沒想到,我們?nèi)齻€被趕了出來,我的伴侶卻從此留在了那里。我想過將她偷出來,但沒有成功,后來我想,她大概也是不愿意和我走的吧,于是,我就放下了她,我是真的放下了,這么多個寒季過去,我再沒去看過她,也沒打聽過她。”
翼天擦了把眼淚,他沒想到,眼前這個蛇獸人的命運這么曲折,他一個長大后就沒有哭泣過的獸人,今日卻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