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停下,別搓了,手都紅了,多疼呀,大小姐,您別繼續(xù)搓了?!?
碧螺強行將她的手拉了出來,拿來手帕替她仔細擦擦干凈。
白皙的雙手都被搓紅了,上面留下的紅色痕跡,看起來刺眼的很。
碧螺擔(dān)心的問她:“大小姐,您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為什么一回來就?您不是去宮里面圣嗎?”
謝如嫣神色如常,微微笑著說:“我沒事的,碧螺,被骯臟的東西碰過,洗洗就沒事了,我多洗幾遍,是怕還有異味?!?
“你也知道我的,最不喜歡被臟東西碰到,留在身上更是不可能,我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碧螺放下手帕,抬頭關(guān)心問:“大小姐,您今早見陛下,沒發(fā)生什么事吧?他沒有為難您吧?”
明白她在擔(dān)心什么,謝如嫣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
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她很輕松的模樣講:“沒有,碧螺,我很好,他不敢對我怎么樣的?!?
“而且,他想要從我這里拿走的東西,已經(jīng)沒有機會再得到了?!?
“我知道他不會死心,后面肯定會想其他的辦法,來拿到我的謝家軍?!?
“但我,可不是當(dāng)年那個小女孩了,現(xiàn)在的我,不是那么好脾氣的人。”
“他想要對我下手,又或是再故技重施,我都不會怕他的,謝家軍是我最后的籌碼,也是我父親留給我最后的東西了?!?
“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讓他有機會拿到了,我的東西,我會自己護住,別人想都不要想?!?
碧螺知道她說的是什么,啟帝之所以會留著謝如嫣到現(xiàn)在,還不是為了得到號令謝家軍的權(quán)力。
如今謝家滿門只剩下她了,若是謝如嫣死了,謝家軍便無人能再召喚,成為一支歸隱的隊伍。
在沒有拿到謝家軍之前,皇帝自然不會讓謝如嫣那么快死,當(dāng)年拿到她手上的兵符后,他就想好了要讓她把謝家軍交出來。
封她做鎮(zhèn)國公主,賞賜新的府邸,同時還有許多金銀珠寶,賜婚九皇子,都只是他為了拿到謝家軍設(shè)的局。
謝如嫣當(dāng)然知道他什么目的,自然不可能讓他得逞,謝家軍也不會再讓他有機會拿走了。
如今多虧了顧九黎派的臥底,謝如嫣才成功的收回了,云徹可以號令謝家軍的權(quán)力,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棋子,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留著那個陌生女子,說不定日后還有大用,她既然可以得到云徹的歡心,就更加得留下她了。
碧螺忽而憂心起來:“大小姐,后天您就要嫁入定王府了,可您的嫁衣要怎么辦?”
“還有,您沒有高堂,也沒有親人送親,更加沒有嫁妝。”
“您就只是一個人嫁過去,若是王府里有人欺負你怎么辦?”
謝如嫣明白她的顧慮,雖說皇帝不敢對她怎么樣,可其他人,又不需要她的力量。
現(xiàn)在的她,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不受九皇子喜歡的女人,成親也只是利益捆綁。
這個世界,多是看人下碗碟的事,謝如嫣無親無故,無權(quán)無勢的,在朝中又沒有人護著。
還被囚禁了那么多年,嫁過去,免不了要被那些人瞧不起看不上,還得被他們陰陽怪氣,受欺負。
謝如嫣沒所謂的聳聳肩,反倒安慰起了她:“碧螺,別為我擔(dān)心這擔(dān)心那的,我沒那么脆弱,也沒有那么容易被打倒?!?
“你放心吧,定王府里的那群下人,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有什么心思,我很清楚,我可不是什么逆來順受的性子?!?
謝如嫣輕笑一聲,眉眼間流露出自信與驕傲,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嫁入定王府,我就是他們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