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陳子龍拿著賬本的手指微微顫抖,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
“記著日料店的開支和進貨情況,他媽的,還是虧損的。”
說完后,他把賬本放進背包里,拉上拉鏈,一把提起,
“走啦,下去看看情況,順便給兄弟們發錢。”
說罷,便一馬當先往樓梯口走去。
“龍哥豪氣!”
吳雨起身招呼小弟一起追了上去。
……
一間老式茶樓。
頗有年代感的留聲機正播放著音樂,
悠揚的懷舊旋律在整個房間里回蕩。
光線陰暗的環境里,十張椅子坐了九個老人。
最中間的桌子處,一個肥胖的老人正不緊不慢的泡著茶。
他叫鄧威,是和連勝曾經的話事人,也是現在叔父輩里資歷最高的人。
從串爆和龍根等叔父輩稱他為鄧伯可以看出,鄧威的話語權也是最高的。
此時,受不了沉默氣氛的龍根,看了眼身側的空座位,率先開口詢問道:
“鄧伯,串爆還是沒有消息嗎,忠青社那邊怎么說?”
鄧威沒有馬上回話,拿起茶盅給眾人分茶。
左側的權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搭腔道:
“大埔黑早上打過電話給我,他們把安定街掃了一遍,沒發現串爆的影子,估計忠青社的人收到消息提前帶著串爆跑了。”
“他那個叫高超的小弟呢??”龍根皺著眉頭,拿起煙斗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白色煙氣:
“就沒出來表示什么?事情可是他惹出來的。”
雙番東嗤笑了一聲:
“出來個鬼哦,電話打不通,傳呼機消息不回,一千五百萬啊!估計拿著跑路了!”
“是啊,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們,一點都不把我們這些叔父輩放在眼里啊!”
“年輕人做事還是太沖動了,惹出的動靜不小,最后還不是要社團幫他扛著。”
“就是就是,起碼得拿出一半出來交給社團打點吧?”
“這樣沒聲沒息,身份有問題吧?”
其他幾個老人紛紛開口發表自己意見。
貪婪之心溢于言表。
那可是一千五百萬。
在場的眾人里,除了鄧威外,估計沒一個有這么多身家。
“請茶。”鄧威開口,眾人紛紛起身,拿過茶杯喝了起來。
“我找人調查了一下高超。”鄧威放下茶杯,緩緩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
“他的入會引路人是總堂的一個老人,身份上沒問題。”
“至于這件事的具體情況……”鄧威看向老鬼奀。
老鬼奀是阿樂的叔父輩,堅定的挺樂派。
“嗯……”老鬼奀沉吟了一下,組織好語言:
“一開始是打算三方合作趕絕佐敦里的忠青社,
沒成想高超出去溜達時撞上了忠青社的二當家丁益蟹泡妞,被波及了,
然后就是高超抓到丁益蟹威脅丁孝蟹放棄地盤給阿樂,并勒索了贖金,后面的事大家就知道了。”
攤了攤手,有些無語:
“純屬串爆倒霉,跑觀塘去玩新來的皇后,然后就被人賣了。”
鄧威倒水洗著茶杯,蒼老的聲音有些沙啞,卻中氣十足:
“這事原本是正常的社團爭斗,但現在波及到了叔父輩,就過界了,
要是不把這股妖風邪氣狠狠鎮壓,那以后搶地盤火拼,我們這些老人就不用出門了,找地方躲好吧,
所以這事我提議把各堂口的人手都撒出去,把抓走串爆的人刮出來,殺雞儆猴,
至于那個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