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云來崖,白澤基本上每一夜都會來到這里,她就這樣木愣愣的跪坐在沙灘上。
任由海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著她,她的一只手放在一道金色的屏障之上,金色的靈紋若隱若現。
另一只手尖銳的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膚,藍色的海浪拍打上岸,卻也夾著紅色的血。
少女就這樣無意識的看著遠方,她的手一下又一下的在自己的腳踝處留下深深的抓痕,殷紅的血隨著痕跡流出。
自從摩拉克斯變成鐘離之后,她所熟悉的那個人變成了其他人之后,這片本就陌生的土地也不再接受她這位陌生的神靈。
她踏在這片土地的每一處都能感受到那來自巖元素的排斥,巖的元素排斥她的接觸,巖的精靈抵觸她的存在,它們妄想將她趕出這片土地。
本就沒有歸處的神靈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以肉身破盾,而后遍體鱗傷,陷入更深的循環。
“大蛇……”
少女的耳邊不斷嘈雜著,那些冷漠而又驅逐的聲音,讓她的眉頭緊鎖。
那原本正在深深的挖進腳腕的手,卻猛的錘在了空中,被一道金色的屏障又彈開,而后又錘上,鮮血順著少女的指縫流淌。
“別吵……”
“我會離開的……”
……
不知她又聽到了什么,她的聲音又更大了一些……
“別吵了…我會乖乖離開的……”
“我不會染指你們的土地的……”
我只是回不了家的而已…所以別再驅逐了……
少女的聲音逐漸微弱,她又一次昏睡在了那片潮濕的沙灘上,而這時那些原本不可用肉眼所見的巖的精靈。
仿佛也有了巨象化,它們仿佛長著黑色的小手小腳,它們眉頭緊皺表情非常生氣,或推或踩,希望將人從這片土地上趕出去。
而當清晨的第一束陽光從海平面直射而來,灑在了那張近乎于透明的臉上的時候。少女睜開了眼睛站起身,火焰瞬間蒸發掉了她身上所有的濕潤。
她身上的血跡也早已全部消失,那被她摳的血肉模糊的腳上的傷口也已愈合,她仿佛聽不到那些聲音一般,又開始了她每日又一日的工作。
而接下來的幾天,鐘離發現白澤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他隱隱有些擔心,這時他正在處理著手中的文件,并對著他面前的人說道。
“彌怒,這幾日并未看到隱希爾斯以及她匯報過來的工作文件,你去找找……
若是有難,必要時幫她一把…若是其他……”
鐘離的話音說完,他的目光清冷并含著殺意,哪怕他說過,他試著接受他這具身體的戀人。
但是他所在的后世,隱希爾斯所做的那些事也是血不可改的事實。
所以隱希爾斯的存在注定了她會被懷疑,也注定了他摩拉克斯會防范她,只要她還在這些土地上,只要她未曾離開回到她的領地之上。
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日后所得的,若是她如從前一般,那么他便會再殺她一次,而這一次他會讓她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彌怒看著他的眼睛,有些復雜的看了一眼,但終還是躬身行禮說道:“屬下領命,拜別帝君…”
而當彌怒走后,鐘離停下了筆,他看著手中的那一卷卷軸,思緒又回到了從前。
福瑞之魔神隱希爾斯……
原神:福瑞之歌為神明而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