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張小乙終于醒了過來。
他睡了個好覺,但他的身子,上上下下到處在疼。
好在這是好事,證明劇毒已去,不然他哪里會有對身體的知覺感應。
知道自己撿了一命,張小乙十分感動,只能暗暗發誓以后一定會報答回來。
他運轉內功,別說,他的內功心法,對于恢復有著奇效。不管多么重的傷,多么痛苦,都能暫時壓制下去。
“你沒事了?”
“太好了。”
劉一夫二人也驚醒,一起向他道賀。
劉一夫把一條手工制作,看上去粗拙的腰帶系上。這條腰帶的袋子里,放著他新收的碧蠶。
這碧蠶一直被眠化,如今醒來,時間怕是不多了,養也是養不長久,且也不能繁育,當做善事了——才怪。至少死前劉一夫還是能夠提取出一些碧蠶毒的。
至于碧蠶毒的保存問題,對于普通人來說,的確是個問題。但降術師還是有手段的。只需要一個金鐘——就是人的頭骨。
劉一夫是降術師,他又有金鐘,自然可以提取,并保存碧蠶毒。
自此之后,哥也是有一個奇毒傍身的人了。可別小看這一點,張小乙和錦天這兩個猛將兄算是厲害吧,一不小心也能被他給陰倒,甚至是死在他的碧蠶毒下,只要他想,這不難。反正這二人現在已經很相信他了。
換句話說,運用的妙,劉一夫也是個能夠殺強的人了。
“這孫子真陰,鞭尸,一定要鞭尸!”
張小乙大叫,他壓下身上的酸痛,拔出了獅子照夜白,就要把骨椅王座給劈碎了。
“別——”
劉一夫忙把他給攔了下來。
開玩笑,那是他已經盯上了的椅子,怎么能容張小乙這樣浪費的一刀砍了?這憨貨到底知不知道這把骨椅有多珍貴!
劉一夫道:“那老陰貨在這骨椅里藏了碧蠶,將其封印住,當我們轉動椅子時,就會打開了封印,之后——你就中了招。這樣一個老陰貨,他能想不到如果我們沒被毒死會拿骨椅來泄憤嗎?只要這一計不能把我們都禍禍了,那么,我們就很可能會對椅子出手,這椅子是骨頭的,你知道骨管里面是中空的,說不得就又藏了什么陰私手段,人家可能就等著你破壞它呢,你確定要上這個當么?好吧,說實話,我看上它了,就算這次帶不走,但早晚我也是要把它帶走的。”
劉一夫真話,假話,這一番說,張小乙總算收了刀,但還是余怒難消。
“這孫子,太壞了!”
劉一夫微微一笑,道:“這才哪到哪兒,歷朝歷代,王侯將相,那些豪門權貴,這些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家伙們,有幾個是好的?不說別的,就說這歷代下葬的,但凡有錢人,你把他們的墳全刨了,肯定有無辜的,但你只刨一半,絕對有漏網之魚。”
在劉一夫心里,封建王權,這樣的時代哪里有什么好人。但凡能夠起大墓的,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哪怕你真是一個好人,但你的錢就那么干凈?
好,你說你是繼承祖上的。
那你是干凈了,可你祖上就干凈嗎?
第一桶金,又有幾個人是干凈的。
你拿著祖上傳下來的臟錢做干凈人,又能算干凈到哪兒去。
所以劉一夫對盜墓這事,是毫無心理壓力的。他唯一在意的,就是怕死,就是覺得這一行危險。拋開這一點不談,他認為盜墓有理,挖墳無罪。
他不像張小乙和錦天,干這事還需要做心理建設。
聽劉一夫的話,張小乙心中原本的芥蒂盡去。
他也覺得有些人的墓,不,是有些王八蛋的墓,是得有這么一群人給他刨了,讓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