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人群中炸開了鍋。
誰敢對親王殿下不敬?
只是,當看到那個玩世不恭的君淮翎的時候。
眾人默默地倒吸了一口氣。
純親王微微瞇起雙眸,伸出粗糙的手指,輕輕擦拭著自己臉頰上那一抹觸目驚心的鮮血。
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這并不是什么嚴重的傷勢,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瑕疵罷了。
然而,當他的目光緩緩抬起,望向對面的君淮翎時,那眼神卻混濁的讓人驚心,令人不寒而栗。
只見純親王的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這笑容看似溫和,實則暗藏著無盡的嘲諷與不屑。
他輕聲說道:
“國師大人,您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莫非真以為本王會對你手下留情不成?”
他的聲音粗獷豪邁,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砸落在在場眾人的心間,讓人不禁為之膽寒。
只見那身姿挺拔、氣質冷峻的君淮翎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如同一只矯健的雄鷹一般從高處直直跳下。
伴隨著他這一動作,地面瞬間揚起一片塵土,如煙如霧般彌漫開來。
待塵埃稍稍落定,眾人定睛看去,只見一雙精致的紫色皂靴穩穩地落在地上。
那皂靴質地優良,其上繡著精美的花紋,仿佛在訴說著主人身份的不凡。
君淮翎于塵埃中走了出來,白色衣袍卻不染塵埃。
白衣未免太過于圣潔,無論是君淮翎,還是韶光閣的弟子,都不愿意穿白衣。
一,是因為不耐臟,
二,是因為太過于圣潔。
韶光閣也算是江湖門派,過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
所以,一般學子都不會穿白衣,只有當文官的君淮翎,選擇穿白衣。
盡管,他的武功也不差。
司玹卿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一場好戲,舉止矜貴淡雅,氣質乖張暴戾:
“瑾兒,這場戲真不錯?!?
是啊,無論哪一場,純親王已經將自己逼上了絕路。
紅衣女子點點頭,俏皮地開口:
“瑾兒最喜歡看戲了!”
…………
“國師大人?!?
慕鳶學著眾學子的模樣給君淮翎行禮,君淮翎回眸:
“免禮?!?
隨后,冷冷地盯著那位純親王:
“聽聞,王爺的步射乃是天下一絕,本官想要和王爺比試比試?!?
純親王愣了,雖然他沒有實權,可有皇帝的庇護,君淮翎憑什么這般挑釁他?
可是他不知道,從他對慕鳶心懷不軌之時,司烈皇帝就放棄了他!
君淮翎雖為臣子,可手上有實權。
對一個棄子自然可以為所欲為。
純親王那微微上揚的唇角噙著一抹讓人難以捉摸的莫名笑意,這笑容仿佛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和心思。
而就在這時,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正緩緩朝著旁邊圍場走去的君淮翎身上。
只見那圍場之中,雜草肆意生長,幾乎沒過人的膝蓋,一片荒蕪景象。
不僅如此,這里還潛伏著各種危險的野獸,它們隱匿于草叢深處或是陰影之中,虎視眈眈地盯著每一個靠近的人。
想要在這里存活下來,可絕非易事,完全要憑借自身強大的能力以及過人的膽識才行。
圍場。
根據韶光閣那嚴格而獨特的規定,步射這一項目顯得尤為特別和驚險刺激。
只見場地上,一名參賽者手持精致的箭羽,目光專注地凝視著前方。
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