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力的頭腦暈暈乎乎的。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長夢。夢醒,便身處一個簡陋的小木屋。
小木屋里有十字架、鐵絲籠、老虎鉗、皮鞭等物件,還有濃重的血腥味。
曹大力的人品差,但并不笨。正應了那句話:“一個人可以壞,但不可以笨。”
他就是一個壞人。
從小木屋的陳設,曹大力就已經意識到,自己落到某股勢力的手里了。
蹊蹺的是,那個戴假面具的家伙把曹大力擄到小木屋,并沒有急著修理他,而是有意冷落他。
曹大力還有一個神奇的變化,那就是渾身乏力。
他沒有戴手銬腳鐐,也走不出這間小木屋。
這是哪?
楊柳去哪了?
曹大力的腦子里面全都是問號。
但他只能看著窗外的天色由暗轉明,又由明轉暗。不知道多少天沒吃東西了,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連眼睛看東西都有些模糊。
無論曹大力怎么呼救,都沒有人回應。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
哐咚!
小木門被人粗暴地推開。假面具來了。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楊柳去哪了?”
曹大力連續問了幾個問題,回答他的仍然是冰冷的目光。
“告訴我,你是曹金水的親生兒子嗎?”
假面具終于問了一句曹大力哭笑不得的話。要不是懾于假面具的淫威,曹大力肯定爆粗口了。
“廢話。我這身份,經得起親子鑒定,難道還會有假?”
曹大力面露不悅,猜到了幾分,問道:“你是不是我老爹派來的?”
假面具上下打量了一番曹大力,道:“不該你問的就別問。你的任務是回答問題,否則,連神仙都救不了你。”
曹大力耷拉著腦袋,感嘆道:“我這便宜老爹真狠,難怪他能干大事。”
假面具陰冷地笑了一聲:“你的聰明才智沒有用對地方。憑你的天賦,原本是可以干出比你爹還要大的成績。遺憾的是,你把精力都用在女人身上了,遲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告訴我,你是怎么把蜘蛛毒弄到你爹的牙膏里的?”
假面具突然話鋒一轉,直逼問題的核心。曹大力驚愕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說什么?有人把蜘蛛毒弄到我爹的牙膏上?這怎么可能?我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見到他了,他怎么樣了?”
曹大力慌了。假面具的目光犀利而冰冷,似乎能穿透他的靈魂。
曹大力哪怕有半個字的謊言,也沒辦法逃脫假面具的目光審判。
假面具淡淡地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曹大力的聲音也大起來了:“我沒有干過,怎么回答?這段時間我太忙,沒空去看我爹是事實。但我怎么可能去殺害自己的親生父親?殺人總要動機吧?我沒有!”
越說越激動。曹大力有些竭斯底里,陷入了癲狂之中。
那是被人冤枉的典型表現。
“半個月前,你曾經到過你父親的洗手間。他每天要使用的牙膏也放在洗手間,你就是乘這個機會,把蜘蛛毒注射進他的牙膏,讓他慢性中毒。你有作案的時間。”
這個無理推斷,又一次讓曹大力失去了理智。
他大聲喊道:“你放屁!你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有干過的事,你不要冤枉我。我會和你玩命的!”
曹大力的力氣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仿佛注入了強心針,一下子變得元氣滿滿,大喊大叫,聲音傳出很遠。
他所不知道的是,雙溪林場就像與世隔絕,哪怕把他五馬分尸,也不會有人救他。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曹大力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