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把手放在胸口上,懇切道,“我們也不能確定,我們只是想找她確定一下……不管隊長是死是活,我們只想要一個確切的消息。”
“如果你們隊長真的被姓向的……那個了,你們打算怎么做?”
方允猶豫了一會,問道,“你們要報仇嘛?”
這個問題換來了更長的沉默,淚水再一次從灰發女孩的眼角滾落下來,美亞咬著嘴唇,而弗莉埃則雙目無神地注視著前方,迷茫著說道。
“不知道。”
“不知道?”
“我們不知道。”
“這種事情你們怎么會不知道?不過是——”
“你又懂什么了?”
美亞打斷了方允的質問,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表情帶著痛苦。
“為什么,為什么我們就一定要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自己要到哪里去,哪些是可以做的,哪些是不能做的……我們就是不知道,不行嗎?難道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也是一種罪嘛?”
巧舌如方允,在這樣的反問下也變得啞口無言。美亞就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一樣,一反之前沉默寡言的樣子,瘋狂地問道。
“教官告訴我們我們是自由的,我們要學會自己去決定做什么……但我們又沒有學過!我們沒有學過怎么做才算是自由的!”
“如果說遵從情感,我很想復仇!我要殺了每一個欺負過我們的人!殺了殺了隊長的仇人!但隊長又告訴我們,如果她被殺了不要幫她復仇,教官也說了像是殺人與被殺是平等的之類的話……”
“美亞!”
在弗莉埃的驚呼與灰發女孩的抽泣中,越說越激動的美亞站起來攥住方允的衣領,方允看著她那張近在咫尺的臉蛋,那雙毫無生氣、充斥著空洞的瞳孔。
“所以你告訴我啊,告訴我怎么做,你告訴我們啊!!”
方允突然理解了,理解了她們三人眼中的空洞是何物。
那是絕望。
游樂園,過山車外。
“咚”的一聲,隨著庫拉拉從天而降,又一名無辜的參選者被踩進了石板里,剩下幾名參選者將她團團包圍起來,一時間沒有人再輕舉妄動。
庫拉拉撣著手上的灰塵,身形一轉避開飛過來的兩道弩矢,看到前面為首兩人手里還拿著弩,不由得嘟嘴道。
“狄安娜真的是,武器檢查一點都沒有做,要是有人帶了挺重機槍進來怎么辦……”
話音還未落,她用力踩著地板高高跳起,以足以氣活牛頓的速度朝著上空飛了起來。
緊接著又是一個能讓牛頓棺材板滑蓋的二段跳躍,朝著遠處的過山茶軌道跳了上去。
地面上的參選者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一部分人見勢不妙,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往外圍撤退,另一部分人則以為她要跑,紛紛追了上去。
只見庫拉拉輕巧地落在了過山車的軌道上,左看右看,看中了一截還算干凈的金屬管。
隨著她單手抓住金屬管一端,用力一掰,這根金屬管就被她給硬生生掰斷了下來,緊接著她又對另一頭如法炮制,就得到了一根接近2米長的鈍器。
“哦,來得正好。”
庫拉拉看到下面還有些參選者追了上來,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單手拎起這根2米長的金屬管,徑直從軌道上跳了下去。
她嬌小的身形不斷在軌道跟支撐柱之間來回跳躍,像在玩橫版動作清關游戲似得。
當她扛著長管回到地面,隨便抓了一個塊頭最大的漢子,揮起鐵管就朝著目標砸了下去!
那漢子也毫無躲閃之意,反而面露躍躍欲試之色,就差大喊一聲“來得好!”,只見他雙臂一展,一層青銅之色在他的體表浮現出來,振臂朝著落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