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方允從床榻上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清晨,方允從客房的床鋪上起來,跟外面負責清掃的傭人打過招呼,才知道向天嬌一大早就已經(jīng)走了。
方允后來才得知,接送自己上下機場的那人其實是向天嬌父親的戰(zhàn)友,因為孑然一身,退役后就來了貴陽幫向天嬌父親打下手。
當方允在向家用完早餐,坐上那壯漢的車往機場而去,一路上的游客與車輛還是絡(luò)繹不絕,又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方允終于回到了貴陽機場。
當方允坐在候機廳里,手里拿著那塊梁人送他的玉牌,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手里的這塊玉牌,四周來來往往的游客川流不息。
【“您也是背負莫大氣運之人,到劫數(shù)之時,還請朝阿嬌伸以援手,洛某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若是她日后在外闖蕩,遇到些麻煩,望你們這些朋友幫襯一二,便也足夠了。”】
方允腦袋靠在椅背上,仰起頭看著天花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靠?!?
只聽到少年嘴里罵了一聲,拿起自己手邊的飛機票將其撕了個粉碎,然后站起來就朝著最近的無人售票窗口走去。
與此同時,雙慶市,巫山山林之中。
一名渾身沾滿血跡的白衣青年在這巫山的深林之中奔走。
他面色蒼白,所過之處灑落斑斑血跡,但他的雙腳又是如此靈活,在林中騰轉(zhuǎn)挪移,速度絲毫不見減慢,完全看不出受傷的模樣。
“束手就擒吧,劉啟?!?
一聲渾厚的男聲在林間響起,一名背負雙劍、身材頎長的年輕男子從林中踱步走出,他穿著一身白衫,傲然而立,只是語氣間帶著幾分殺意。
“若是你現(xiàn)在束手就擒,待我們把你綁到秦長老面前,你還有機會為自己辯駁幾句……否則,休怪我不識同門情誼,將你斬殺當場!”
那滿身鮮血的白衣青年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面上,看著面前這名滿身殺機的年輕男人,過了片刻,白衣青年背后也現(xiàn)出許多道人影來,都同樣穿著白衣。
他們身上各自佩戴著不同的劍器,眨眼的功夫便紛紛落在白衣青年周圍的空地或是樹干上,遠近錯落有致,隱隱已然將白衣青年包圍其中。
“為什么,劉師兄?”
一名離白衣青年較近的白衣人語氣顫抖,質(zhì)問道。
“李師兄可是你的童年至交!你們兩人一同拜入嵩山門下,便是師傅也夸贊你們兩人的情誼……但你,你怎么能就這樣殺了他?!還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毀尸滅跡?”
聽到同門如此質(zhì)問,四周白衣人面上紛紛流露出或是憎惡或是憤怒的神色,然而,那名全身沾滿鮮血的青年表情卻毫無變化,只是冷冷道。
“什么李師兄,我不認識。”
此言一出,更是引得眾人驚怒,當即便有白衣人大喊道。
“跟這個殺人犯廢什么話!孫師兄,我們一齊出手,先廢他的武功,讓他到李師兄的墳前磕頭謝罪!”
那背負雙劍的年輕男子面色冷厲,兩手也緩緩放在背后雙劍劍柄之上,隨后就聽中央的白衣青年面不改色道。
“實際上,就算是你們,我也不認識。因為我根本不需要認識?!?
“多說無益!還是跟我去到師叔面前再解釋吧!”
說完,那雙劍男子口中輕呵一氣,背后一白一青雙劍出鞘!兩柄利劍宛若兩道流光般朝著白衣青年襲來,凌厲的劍氣甚至將林中飛散的落葉一齊斬開!
當兩道身影相撞在一起,林中落葉飄散,駭人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名白衣青年赫然只用一雙肉掌,便硬生生將這兩柄利劍死死攥住,使得劍鋒難以寸進!
就在雙劍男子瞠目欲裂之時,白衣青年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