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看著孩子們跟著緒美亦步亦趨地離開,女孩們時不時回頭朝她們兩人招手,桂有芳與李素心也強顏歡笑地朝她們揮手,直到小小的身影們消失在走廊盡頭。
方允嘆了口氣,雙手伸開分別拍了拍獨孤跟李素心的腦袋,安慰道。
“又不是見不到了,等咱們結束這件事,想看他們幾次就幾次。”
獨孤悠用力點了點頭,桂有芳牽著李素心的手,輕聲道。
“等結束了以后,我想問問他們愿不愿意加入七寶門。經過了這樣的事情,還能守住心神不至崩潰,他們一定都是習武的好材料。”
“……確實,要是換成我小時候,肯定已經嚇得尿褲子了,哪兒能像他們這么冷靜,這些孩子長大了,將來一定了不得。”
方允感慨似得說道,正當四人聊著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嘈雜聲。
“高師傅回來了!有傷員,快喊醫生過來!”
方允聞聲立刻朝著門口沖過去,就看到酒店大門的障礙物再一次被挪開,一名身材高瘦的黑衣青年從外面走進來,神情麻木,看起來有些陰郁。
他肩膀上還攙扶著一名身穿聯邦警服的大漢,后面還跟著更多人,或背或扶著彼此,每個人身上都沾滿血跡,幾乎人人帶傷。
方允一眼認出來那名青年就是之前選拔賽時被楊雨嫣淘汰的那名傀儡師,雖然他此刻沒有背著箱子,也不見他身旁有那具巨大且怪異的傀儡。
“還能走動的,需要止血的來我這里!”
“擔架來了,把重傷員抬到醫務室去!”
“醫生來了,讓一讓讓一讓!”
穿著工作服與保安制服的人彼此吆喝著,還有一些穿著便服明顯是游客的人在參與其中,幫警員們包扎傷口,有一些傷勢比較重得則被用擔架抬走了。
方允看到那位名身穿聯邦警服的大漢此刻也坐了下來,旁邊有人過來處理他身上的傷口,大漢一邊接受治療一邊跟黑衣青年說著什么。
“高兄弟,大恩不言謝,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著我老祁的地方,盡管開口。”
高酆也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只是冷著臉點了點頭,當一眾受傷的警員全部進入酒店,一道巨大的身影才出現在酒店門口。
那赫然是高酆的那具巨型雙首傀儡,只不過此刻它頭部連著小半個胸口都用黑布遮了起來,看起來不至于那么嚇人,它背后還背著那具黑色的木箱。
“高酆。”
方允看到身材嬌小的阮翠竹從另一側人群里擠出,朝著黑衣青年與大漢兩人走過來,阮富貴駕駛著機關甲跟在她后面,抱著一大摞干凈的毛巾分給眾人。
黑衣青年看到阮翠竹,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當做應答,阮翠竹徑直道。
“你,還有你,跟我過來。”
大漢愣了一下,用試探性的目光看向旁邊的高酆,似乎是在問這小女孩是誰,怎么這么大的架子,可惜高酆哪兒能懂他的小動作,拔腿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方允幫著旁邊的人群傳遞了一下醫療物資,本以為他們幾人會這么走掉,沒想到阮翠竹也喊住了他。
“方允,你也跟過來。”
方允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啥?我也要去?我何德何能啊,找從天傾那小子不行嗎?”
阮翠竹冷冷道。
“從天傾說,他們這群人里你輩分最大,有什么事情都歸你你管。”
方允嘴巴張得老大,心里那叫一個懊惱,完了,這下擺譜把自己擺出去了,從天傾這一手釜底抽薪玩得溜啊,賣起他這位便宜師叔可謂毫不手軟。
方允沒了辦法,只能跟桂有芳等人先支會了一聲,然后垂頭喪氣的跟著其他人來到酒店2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