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方允徑直指出那黑衣男子耳朵上的飾品,剩下幾人當即就變了臉色。
連那麻衣老人都無法抑制內心的波動,臉上流露出震驚之色,他已明白自己等人的身份無法繼續(xù)隱瞞,當即拔劍大聲吼道。
“此僚斷不可留,殺!”
旁邊那幾人當即暴起!數種不同的武功一擁而上朝方允打來,簡直要將方允一擊打作齏粉!
然而,還未等招式落在方允身上,李逸仙的劍,已經緩緩入鞘。
隨著鞘聲落地,包括麻衣老人在內幾人僵立原地不動,下一秒,那幾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鮮血如泉水般噴濺而出!
在場如此多人,不乏三境、四境的高手,竟是沒有一人看清李逸仙是如何出劍的,一息之間,這幾名魔修奸細便已經梟首伏誅。
“啊!”
當一眾魔修的頭顱落地,臺下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到一名老婦失聲尖叫,狂沖上來,兩手捧起摔落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頭顱,眼中淌下熱淚。
“兒啊!我的兒啊!怎么會!怎么會如此!”
隨后,便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老婦手中的頭顱赫然開始變化,只是眨眼功夫,頭顱的相貌就完全變成了另一副面孔,駭得那老婦雙手一顫,頭顱摔落。
當那顆腦袋骨碌碌地從臺階上滾落下來,在場眾人當中終于有人意識到了什么,只見離前面得最近的一人小心翼翼靠過來,俯身打量頭顱,驚聲道。
“我認識他!這人是‘梁上蛇’張棟,是個魔修!”
聽到此人發(fā)言,與這張棟有過節(jié)或是知情之人都紛紛走上前來,其他頭顱也有人上前辨認,結果這被梟首的幾人,幾乎皆是道上有名有姓的魔修。
等到在場幾人辨識的差不多了,洪老七才咳嗽了兩聲,開口道。
“想必,現在各位明白了,為什么老叫花子我要把大家集中起來,還要擺出如此陣仗,以防他人偷聽了吧。”
那為首辨認出張棟的也是位老者,看起來須發(fā)皆白,面相上倒是跟那位鐵尺老人長得有些相像,只是他背后沒有負劍,雙手攏在袖中,嚴肅道。
“洪掌門的意思是,李劍帝與這位小友,已經找到了辨認魔修奸細的方法?”
“準確的說,是其中最為關鍵的一種。”
李逸仙接過話茬,低頭從張棟的耳朵上摘下一枚耳環(huán),遞給最前面的那名老者,那名老者接過來細細端詳了一番,沒看出個所以然,不由得眉頭緊蹙。
四周大佬也從老者手中接過那枚銀環(huán),但每個人看后都紛紛搖頭,李逸仙則在一旁沉聲道。
“雖然不清楚原理,但恐怕魔修能屏蔽四境以上武者的看破,便是依靠他們身上的這枚銀飾,雖然其樣式可能有所變化,但其整體的大小與外觀應當相似。”
洪老七在一旁同樣嚴肅道,“今天開此會議,第一件事便是要將此事與各位告知清楚,回去以后。還請各位配合,嚴查周圍人身上是否有類似飾品。”
過了良久,那跪在地上的老婦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眼巴巴道。
“洪掌門……你的意思是……我兒子他……他被魔修替換了?是什么時候?我就說……為什么這幾天兒子突然對我有些冷淡……原來……”
洪老七俯身緊緊握住那老婦人的手,將她攙扶起來,扶到旁邊位置上坐好,厲聲道。
“放心吧,老姐姐,只要您兒子還活著,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找出來……要是他死了,我就把這些個魔修全都挫骨揚灰,斬盡殺絕!”
四周大佬們也紛紛出言安慰,但老婦人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洪老七看得心中難受,不忍再看,視線朝窗外轉去,手朝旁邊的七寶門弟子揮了揮。
等到旁邊的七寶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