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句話,祖龍昊的神色立刻變了,但它還是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只是沉默不言,而旁邊的裴遠也感覺到了氛圍的變化,不敢再出聲插話。
盡管如此,鄒容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鄒某知曉此事乃妖族崛起之命脈,但若想扮演少皇大人,吸引醫(yī)院武林中人全力出手,便唯有這先皇遺澤可以抵擋!”
祖龍昊看向石洞的天花板,沉默了片刻,這一段沉默對鄒容來說就好像是幾個月一樣漫長,直到他的后背滲出汗來,祖龍昊才緩緩回答道。
“可。便依鄒國師的。”
說著,便看到祖龍昊抬起手來,昏黃色的妖氣在他掌心內(nèi)凝聚,眨眼間便化成了一枚昏黃色的令牌,他把這令牌遞給鄒容,淡淡道。
“以此物,可以調(diào)動皇天妖瞳,但最多只能維持一個時辰,你要切記。”
鄒容內(nèi)心激動,但表情仍然恭敬,低頭喝道。
“是!”
后面的事情,自然無須再說,從祖龍昊與裴遠站在這里,而郭聽雨卻只有孤身一人來看,鄒容賭對了!
郭聽雨看了一眼呆在裴遠身側(cè)的中年人,這名陪了他二十多年的老管家就這樣宛若泥塑一般呆立著,連眼珠都一動不動。
“……祖龍昊,本來人妖之爭乃是種族之爭,你卻引用魔修,甚至還以他們?yōu)樾母梗筒慌滤麄儽撑淹逡院螅賮肀撑涯懵铮俊?
“這些離間之計就莫要耍用了,天妒。本皇心里自然清楚這些,但在目前來說,本皇與幾位愛卿仍有共同利益,在達到目的之前,他們自然不會背叛本皇。”
“少皇大人英明。”
旁邊的裴遠也不怕及時的補上一句,,隨后朝郭聽雨笑道。
“怎么堂堂天妒,人稱帝國雙璧的郭先生,到了臨終前還要搬弄是否、嚼人口舌,像個婦道人家似得,傳出去,難免讓人笑掉大牙啊。”
郭聽雨也不生氣,只是凝視著那名中年人,眼神略帶悲戚,口中輕聲道。
“老郭,這些年辛苦你了。你且在那邊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那站立在裴遠身側(cè)的中年人似乎心有所感,雖然眼珠到手指連一寸都無法動彈,眼眶中卻有熱淚盈出,夾雜著鮮血滾落下來。
裴遠有些訝異,要知道他這人蠱的煉成手法頗為狠毒,尋常人往往只是剛開始精神就崩潰了,沒想到這么一個郭家管家,竟然在人蠱完成后還留有一絲自我意識。
而祖龍昊很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對話的耐性,只見他單腳朝前一踏,便有無邊無際的昏黃色妖氣從他腳下朝四周蔓延開來,攪動著這一方天地的空氣!
面對這如此驚人的威勢,郭聽雨面不改色,只是雙手負在身后,淡淡道。
“妖皇妖氣……果然,你雖然繼承了妖皇遺澤,但卻還不能完全掌控,如此貿(mào)然將一部分權(quán)能分離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祖龍昊聞言眉頭緊蹙,旁側(cè)的裴遠也是心里一驚,關(guān)于妖皇遺澤的情報,即便是妖族內(nèi)部也只有極少數(shù)存在知曉,為什么郭聽雨竟然知道?!
“很驚訝?驚訝為什么我會知道妖皇遺澤的事情?”
郭聽雨語氣平淡,但口吻間不由得帶上了些譏諷。
“我說過,能夠背叛同族的人,也就能再一次背叛你,祖龍昊。你把人類看得太簡單了。”
“這不可能!”
不等祖龍昊回答,裴遠在一旁大吼道。
“凡是四境之下的魔修,都被我下了禁字蠱,根本不可能泄露哪怕半個字!”
郭聽雨并不接話,只是冷冷地看著祖龍昊,而祖龍昊心里開始隱隱感覺到些許不妙,它已不再打算再聽下去,下一刻便將全身妖氣提升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