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疤男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老板見狀立刻起身招呼服務員過來,想讓人把這幾位爺帶去樓上貴賓室,卻被刀疤男抬手拒絕。
“不必了,我就在這里等。”
老板趕緊點頭哈腰,連聲稱是,急匆匆地推開前臺后門走了出去,當他來到后間,神色立刻就陰郁了下來,朝旁邊幾名伙計招了招手。
“看住后門,讓哨子動起來。你去通知老胡,讓他做好準備。”
幾名伙計得到命令紛紛散開,而老板又往前走了一段,來到一處隔音密室內,這密室的裝潢十分簡單,只有椅子、桌子,以及桌子上的一部老舊電話機。
老板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嫻熟地撥通了一個號碼,當電話打通,聽到話筒里傳來的年邁聲音,老板的腰不自覺就彎了下去,恭敬地喊了一聲“老夫人”。
他先把外面來人的事情大概說了說,又把他們的目標身份講了講,話筒對面的老人似乎是沉思了一番,隨后冷笑起來。
“哼,方允這小王八蛋,跟他外公一樣能惹事……真是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老板聽到老人的冷笑聲,知道老太太這是動了真怒,不由得低聲道。
“那群人現在還在堂內,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說著,老板眼中掠過一絲殺機,電話里的老人沉默了一會,淡淡道。
“不急,既然他們敢在黑街這么大張旗鼓,恐怕是有些來頭。”
“你先穩住他們,說榜接下了,等他們走了,再派人查查他們的底,我倒要看看,是哪來的山大王這么大的威風,敢在我王家的地盤上動王家的人。”
“是!”
黑水大學城。
有道是有書則長,無書則短。
自方允回到黑水市,眨眼間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
沉浸在教室、食堂跟宿舍的三點一線生活,生活平靜得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生過一樣。
每天除了上課、吃飯,也就打打游戲,偶爾去羅芬圖書館幫一下珀兒的忙,找預備組的幾位打鬧一番,小日子過得倒也舒坦。
可惜,這樣的日子注定沒辦法持續太久。
這一天,就當方允上完了一天的課,拖著疲憊的步伐從教室返回宿舍,尋思著晚上吃哪一家外賣的時候,剛走到拐角就撞了什么東西滿懷。
還沒等方允反應過來,他就聽到了一聲綿軟的痛呼。
他定睛朝前一看,就看到一位身穿白色短T與綠色襯裙的女孩跌坐在地上,略顯稚嫩的臉蛋上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就這樣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這白色短T的領口開得極深,甚至能看到領口兩側白色的內衣邊緣,以及中間那一道白嫩的V字形溝壑,仿佛下一刻就要呼之欲出。
然而,方允只是睜著一雙死魚眼看她,他先是四下掃視了一番,隨后一邊跟女孩保持著距離,一邊慢吞吞道。
“沒事吧,同學?”
那女孩微微咬著嘴唇,輕輕搖頭,大眼睛里閃爍著淚光,只是捂著自己的膝蓋,一副好像痛得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當她揉著膝蓋的時候,不經意間微微翻起裙擺,露出光潔渾圓的大腿,隱約可以看到裙擺下黑色的蕾絲花邊,足以引起男生的無限遐想。
然而,方允只是扯了扯嘴角,慢慢地貼著墻從女孩身旁繞著走了出去,隨后一邊加快腳步一邊打哈哈道。
“行,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哈。你早點起來,地上涼。”
說著,他就這么把女孩丟在地上走了,連頭都沒回一下。
女孩就這樣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目瞪口呆地看著方允的背影遠去。
不是,就算你不見色起意,撞了人你起碼扶一下吧?連扶都不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