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爺。”
光頭看到閻爺走過來,那張可止小兒夜啼的恐怖面孔竟然是露出了一絲笑意,摘下煙走上前來,笑著伸出手來,閻爺也笑著伸手跟他握在一起,調(diào)侃道。
“你這老禿鷹,一段時間沒見,怎么還抽上電子煙了?”
那光頭聞言臉上露出苦笑,搖頭道。
“嗨,沒辦法,孩子吵著讓我戒煙,我又哪兒戒得掉,只能先聽朋友勸,抽這個解解癮,看看能不能慢慢戒掉。”
“我記得你兒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高三了吧,還有空管你這個?”
“嗨,就是因為高三了,嫌我在家抽煙味兒大……”
被稱作禿鷹的光頭男無奈道,隨后臉色微微擺正,嚴(yán)肅道。
“不聊這個了,孟哥在里面等你,就他一人,看起來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你可得端著點說話。”
閻爺內(nèi)心腹誹了一句那可不,我這就給他帶訃告來了,他能心情好嗎?
說著,禿鷹又看了一眼閻爺身后的朱鹮,那眉頭跟著肌肉就皺在了一起。
“她誰?”
“一個朋友。跟我找孟哥談得事有關(guān)系。”
禿鷹上下掃視了朱鹮一番,最后還是沒說什么,只是點頭示意了一下,他旁邊兩名壯漢就給閻爺兩人把門打開了。
看得出來禿鷹對閻爺?shù)男湃纬潭群芨撸B朱鹮的身都沒搜,也算是給足了面子,閻爺也朝著禿鷹拱了拱手以示感謝,隨后便朝包間里走了進(jìn)去。
當(dāng)朱鹮也跟著他一并入內(nèi),那包間的門就在兩人身后合上了。
這606包間內(nèi)朝外的一整面墻全都撞上了落地玻璃窗,此刻正有一名男人面朝窗戶站著,閻爺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走過去與他并肩而立。
“都在這兒了,尸體跟現(xiàn)場的照片,你看看吧。”
閻爺直接把之前青裳給他的平板遞給了這男人,男人沉默著接過平板,細(xì)細(xì)翻看了一下,當(dāng)他看到孟五爺?shù)乃罓睿且粚Υ置疾挥傻冒櫫似饋怼?
“誰干的?”
“一個逃犯。”
“一個人?”
“目前來看,只有一人,他叫宋永。”
“沒聽說過。為了什么?”
“他只說了一句話,‘殺人者是我宋永,想報復(fù)的話就盡管來吧’。”
男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也變得陰冷起來。
“好大的口氣,這是不把我天龍會放在眼里啊。”
“也許恰恰相反,可能就是因為他太把天龍會放在眼里了,才會如此行事。”
男人聞言側(cè)眼看向閻爺,像是在等閻爺?shù)南挛模悹斖nD了一會才說道。
“恐怕這人的目標(biāo)從一開始就不是孟五爺,而是……”
“乒!”
還沒等閻爺話音落地,一陣清脆的玻璃粉碎聲驟然響起,一道身影破窗而來,帶起飛濺的玻璃碎片,朝著閻爺身旁的男人襲去!
閻爺神色如常,只是身形后撤避過飛濺的玻璃碎片,冷眼看著襲擊者朝旁邊的孟天彪殺去,仿佛完全不在意孟天彪的安危。
而此時男人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十分難看,他的眼神陰沉到幾乎足以滴出水來,站在原地不閃不避,只是緩緩抬起手來。
伴隨著孟天彪右手抬起,仿佛有一道無形墻壁橫亙在他與襲擊者之間,大量的玻璃碎片撞擊在這無形墻壁的表面,緊接著便被彈飛出去。
那一道突如其來的身形一爪抓在孟天彪身前,暗紅色的爪痕浮現(xiàn),剎那間竟將孟天彪面前的無形墻壁硬生生撕扯開來!
孟天彪瞳孔微縮,原本難看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幾分,但還未等他繼續(xù)出手,一聲槍響已在這室內(nèi)驚起!
開槍的赫然是朱鹮,她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