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咬了咬牙,不甘心道,“難道就沒有可能,我其實跟三船幫是一伙的?”
“那你不直接去找馬有威領賞,辛辛苦苦背著這家伙來這干嘛,拿他做夜宵啊?別再浪費時間在相互試探上了,還是說你覺得那女孩的家里人無所謂?”
聽到閻爺如此說,宋念的瞳孔微微縮小了,就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宮筱綾的手在微微顫抖,宋念低頭看去,與宮筱綾的視線撞在一起,他看到女孩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慌亂,無措,顯得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宋哥……該怎么辦?我們要聽他的嘛?”
當宋念聽到宮筱綾顫抖的聲音,用力掐著自己的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后朝宮筱綾沉聲道。
“先跟著他走吧,那家伙說得對,現在咱們拖得時間越久,奶奶就越危險。”
說到這里,宋念先一把將方允拎起來扛在背上,隨后單手抱起宮筱綾,大踏步朝著地鐵站的出口沖了出去,緊緊地跟上了閻爺。
當他們一行人走出廢棄的地鐵站,能看到閻爺那輛老本田車就停在路邊上,他徑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按下車窗淡淡道。
“上來吧,把方允丟車后備箱就行。”
宋念點了點頭,把宮筱綾攙扶上車,再老老實實地把方允放進了后備箱,最后自己坐了上去,隨著閻爺一腳油門,引擎響起,這輛老本田在黑夜中揚長而去。
當車子消失在街道盡頭,又過了數分鐘,腳步聲在這黑暗中響起。
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地鐵站的另一側,那是一名穿著打扮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女性,她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女仆長裙,做一副傳統英式女傭打扮。
在這深更半夜街頭上出現了一名女仆,不論怎么說都顯得有些突兀,而若是這女仆的圍裙上還沾滿了鮮血,這份突兀就開始變得有些詭異了。
她的頭部緩緩轉動著,沾著血的臉蛋面無表情,視線朝著地鐵站出口處的腳印掃去。
當她將地面上凌亂的腳印映入腦海,黑色瞳孔中掠過一絲紅光,隨后便繼續朝著本田車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方允從昏迷中醒過來,他似乎還能感覺到殘留在自己眼珠子跟耳朵眼里的疼痛感,不由得捂著腦袋開始齜牙咧嘴起來。
“嘶……搞什么,怎么感覺像喝斷片了一樣。”
當他一邊抱怨著一邊從地毯上爬起來,就聽到了噼里啪啦地摸牌聲。
“自摸,斷幺九。”
“我靠,不是,你這不對吧,憑啥三麻你還能連著自摸三把,還把把都是斷幺九啊,你是不是開了?”
“打得好就是開了是吧,少廢話,臉來。”
方允好不容易才扶著沙發站穩了,定睛一看,就看到了眼前這幅詭異的場景。
只見宋念、宮筱綾跟閻爺三個人正坐在桌子邊上打著三人麻將,能看到宋念正緊繃著一張臉,而他的臉上赫然畫滿了各式各樣的圖案。
坐在他對面的宮筱綾額頭上也被畫了只小兔子,看起來還挺可愛的,女孩此時正在捂嘴憋笑,看著閻爺一本正經地拿筆在宋念鼻子上畫了只小強。
“唉,完美,簡直就是傳世經典。來來,別緊張,笑一個啊。”
閻爺一邊感慨著自己的藝術天分,一邊掏出手機跟宋念合影留念了一張,宋念強忍著跟閻爺拼命的沖動,嘴角使勁往上扯著,笑的比哭還嚇人。
方允大概花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才理解了眼前的狀況,先是看了下四周,確定了這里是一間陌生的出租屋,這才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走到桌子旁邊坐下來。
閻爺這會兒也終于是折騰完了宋念,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一邊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