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竟然撿到了一個從天而降的美男子。
那美男子縱然是受了傷,昏倒在草叢邊,身上的衣服已經染了泥土,可他的臉簡直是俊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盧月花發誓,她在河邊偷看過那么多俊俏公子哥沐浴,在學堂里瞧過那么多白凈的男學生,卻從沒見過像他這么好看的。
不只是她沒見過,盧屠夫兩夫妻也沒見過。
這十里八鄉的,都沒有一個男子生的像他這般容貌絕色。
“天娘老子啊!這小白臉長得也太帶勁兒了!孩子她娘,你看咋樣?“
“我看,也是!”
“就是不知道誰這么狠心,竟然舍得傷了這俊俏的小郎君。”
“閨女,你來!爹吃醉了酒,莫再不小心,傷了這俊美的小郎君!”
“好嘞!”
他們三人可是不知道,這個俊美的小郎君可是他們大雁國頭一號的大權臣,手段狠辣,殺人不眨眼的國舅爺——衛韶。
若是知道他是誰,估計就算他再俊美無儔,他們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多靠近他半分。
就這樣,盧月花邁著開懷的大步,把受傷昏厥的衛韶給扛回了家,盧母用山上的草藥,給他治了傷。
衛韶腰腹之間中了兩刀,刀口雖不深,但是失血過多,明顯是受傷之后,又與人搏殺了一陣,逃到這東勝村,才會體力不支暈倒的。
山上的草藥有奇效,不到一晚,衛韶就醒了,傷口也沒有發炎的跡象。
他一睜眼,就被坐在他床邊盯著他瞧的盧月花給嚇了一跳。
她的臉盤子太大了,鼻孔朝下,對著他的臉,黑漆漆的房間里,只點了一盞忽明忽暗的燈。
光線飄忽,晃得她的五官滲人至極。
最嚇人的是,她那張臉上還涂滿了色彩斑斕的胭脂,血盆大口張開,呲著一口大白牙,在這凌晨時分,甚是可怖。
饒是衛韶見過許多生死,那一剎那,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見到了閻王殿的女羅剎。
盧月花倒是沒被他的反應傷到自尊,畢竟,她已經習以為常。
見到美男子醒來,盧月花可是樂開了花。
衛韶在她口中得知了她們救他的原委,看到盧月花那大臉蛋子上厚重脂粉下透出的嬌羞之態,瞬間明白,她救他,定是為了他這張臉。
于是,衛韶眼珠子一轉,直接裝起了失憶。
他說自己啥也不記得了,得他們一家人相救,十分感謝。
因為他不信任她們,不能將他的身份如實相告。
衛韶心中琢磨,如今朝中局勢不明,手下與他分散,估計過幾日便能尋到他的蹤跡,衛韶便想著先留在這東勝村里養好傷再說。
盧月花對衛韶早已芳心暗許,大半夜的跑到爹娘的房間里,求著他們替她去向他求親。
插翅難逃,權臣國舅太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