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件利落的暗色衣裙換上,她又將原主的嫁妝銀票都翻出來放進包裹里,系在腰間。
江春曉做賊一樣,從新房里開門溜了出去。
隨著房門一開一關之際,一陣夜風吹入房中,吹動了那張放在衛韶身邊的紙。
只見那紙上寫著:
請離書——
皚如山上雪,蛟若云間月。
君既無愛意,妾自相決絕。
荒唐之親事,委實不該繼續。
我盧月花,你衛韶,從今日起婚嫁各自,互不相干。
作為聘禮之玉佩,我已完璧歸君。
請君清醒之后,速速離開,萬勿相尋。
愿,此生此世,我們二人再無相見之時。
祝,君能平安順遂,得一真心人,白首不相離。
實在不是江春曉想拍衛韶的馬屁,給他送祝福。
實在是實力相差太懸殊,她雖想著最好一輩子不會再被這權臣國舅給逮住。
但是,萬一呢?
萬一真的不幸落到他手里,他應該能看在這封誠意滿滿的請離書上,留她一個全尸吧!
江春曉暗道,給自己留條后路,總歸是沒錯的。
*
“爹!娘!你們快醒醒……”
江春曉原本想一走了之,天大地大,江湖任她去逍遙。
但是她一雙腳還沒邁出盧家的院子,就又懊惱的折返回來。
盧屠夫兩夫妻那么好,不該被留下等死。
她既然已經頂替了盧月花在這個世界活下來,她就得認下這個爹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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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對她是真的好。
“嗯??”
睡眼惺忪的盧夫人先醒了,她看著自己的女兒奇怪的打扮,不解的問道:“花花,你這大晚上不睡覺,干什么啊?”
洞房花燭夜,她這怎么像是要跑路?
江春曉小聲道:“噓,娘,此事我回頭再和你細說。快把爹叫醒,我們得趕緊跑。
不然,會有性命之憂。“
“啊?”
娘親啊!
啊啥啊!
江春曉看她那懵圈的樣,心道這個娘是真指不上了。
她轉頭看向桌上的水壺,大步過去拿起水壺就來到呼呼大睡,磨牙放屁的盧屠夫跟前。
“嘩啦!”
“啊!發大水啦!?”
夢里正在啃豬蹄的盧屠夫被這一壺涼水澆下去,瞬間從床榻上彈坐而起。
他滿眼急切,拉上盧母的手就要往榻下沖。
“爹!爹,沒發洪水!我澆的水!為了叫醒你!”
“啊!!??”
得!又來一個!
江春曉長話短說,把衛韶的身份,還有她一時糊涂做下的荒唐事都說了,然后看著他們二老,激動道:
“爹!娘!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權臣,我們快走吧!”
“哦……哦!那是!那是得快跑了!”
天剛蒙蒙亮,東勝村的村霸大公雞還沒打鳴呢,盧屠夫一家三口卻背著他們全部值錢的身家,鬼鬼祟祟的出門了。
……
插翅難逃,權臣國舅太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