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桓先生離開之后,也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眼角有些紅。
郢盛兄妹二人粗心,并未看出文芷若的異常。
江春曉卻注意到了。
但,她并未出聲問詢,只是給她倒了杯熱茶, 遞過去,叫文芷若潤潤嗓子。
文芷若對她感激笑了下,便安靜的坐回她的位置上,看著外面的表演臺發呆。
“不是!我越想越生氣!劉酸……劉顥!
暑期假之前,我那次的詩詞卷子,你到底為何要給我一個末等!
難道就因為,我嘲笑你寫的詩詞拍馬屁了不成?“
劉顥功課出眾,經史詩詞都是甲等。
夫子特派他代為批閱上個學季其他學子的卷子。
結果,他給郢靈兒批復了一個末等。
差點沒讓她給揍一頓,好在文芷若及攔下她。
原本經過一個暑假,她這口氣都已經咽的差不多了。
但是,剛才一聽說,她大哥把劉顥請來就是為了點撥她學業的。
頓時心中火冒三丈。
她見桓先生已經離座,其他人的琴聲,她也沒心思聽下去。
郢靈兒氣不過,提出讓江春曉給評個勝負。
她覺得,江春曉一定能聽出她做的詩詞有多好!
劉顥搖頭,說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便不想再提及。
可郢靈兒不依不饒,直言,若是他不敢誦讀他期末考所作的那首詩,就是心虛,那就不配給她做點撥。
郢盛一聽,立刻請劉顥應戰。
郢盛是他們劉家的大恩人,曾在馬蹄下救過劉顥小妹的命。
否則,就是給他再多銀子,他也不會應下點撥郢靈兒學業這等明擺著費力不討好的差事。
他都開了口,劉顥自然不好再推脫。
他起身,朝著眾人施以一禮。
“既如此,那學生便將那首詞誦讀一遍。”
江春曉以眼神鼓勵他,笑著靜等。
上學期末夫子給出的題目是‘河水清’,要所有學子以此為題,作一首短詞。
“河水清,江水黃,南山北山自相忘。
河水清,秋水涼,道里遼源日月長。
河水清,海水漲,九州同賀大雁蒼。
……“
劉顥的聲音溫潤如玉,和他的人一樣,不疾不徐。
令人聽了,很舒服。
他所做的短詞,對仗工整,蕩氣回腸,宏偉大氣。
不過確實有讀書人心中都有的抱負,望天下大同,九州臣服大雁。
江春曉想,這就是郢靈兒說他拍馬屁的原因。
哪個夫子看見自己的學生做出這樣有理想的詩詞,能不夸贊一句啊。
“哼!到我了吧!江姐姐,大哥,文姐姐,你們聽好了~!”
之前,考試交了卷子沒發下來,文芷若也不知道郢靈兒做了什么詞。
只知道她得了末等,氣的對劉顥一頓罵。
郢靈兒嬌顏若桃李,真是有種勝券在握的自信。
她想著,劉顥的詩,全是拍國運馬屁的。
不像她的,那么寫實。
那么的通俗易懂。
江姐姐與她心意相通,喜歡銀子,一定能懂她。
“河水清,有多清?清不過綠毛的烏龜精。
河水清,不算清!青不過夫子的臉皮青。
河水清,真不清!輕不過乞丐的錢袋輕!
……”
插翅難逃,權臣國舅太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