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舊址,一個廢棄樓盤,離市中心五十公里,再過不久就要拆除。
在他推開手術室門的時候,他沉了沉氣。
他走了進去,并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放在一邊的移動柜上。
他慢慢走到溫一依的身邊,小心地開口道:“依依,頭還疼嗎?你還……認識我嗎?”
原本一動不動的溫一依聽到男人叫她,她慢慢抬頭茫然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好久,而后開始發抖。
看到祝川抬手想摸她的頭,她直接縮著腦袋跑到了墻角蹲下,輸液架也倒在了地上。
祝川沒有想到溫一依這么激動,趕緊扶起輸液架。
他小心地靠近,很慢很輕緩地說:“我不過去,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一步步的靠近,他想嘗試,如果是這一個人格的溫一依,會不會允許他接近她。
他走了過去,伸手拉起溫一依的手腕,就想抱起她。
可剛對上溫一依水汪汪的眼睛,便聽到她聲嘶竭力的大喊起來。
祝川嚇了一跳,立即松手,他退后了好幾步。
沒有辦法之下,他只能退出了房間。
他看到溫一依開始摔各種東西,嘴里還不時說著:“我要媽媽,我要回去!我要媽媽。嗚嗚……”
時間大概持續了二十分鐘,直到累了,溫一依才慢慢躺到了床上。
安安靜靜的,仿佛無生命力了一般。
祝川看著溫一依手背上的血,實在沒有辦法,還是開門走了進去。
她的針頭已經拔掉了,手和腳都受了外傷,頭上紗布也浸滿了血。
他小心走了過去,試探地叫著溫一依,卻發現沒有一點動靜。
祝川立刻緊張起來,翻過溫一依的身體查看。
瞬間雙眼睜大,溫一依已經面無血色,猶如尸體一般。
當下,他立即抱起溫一依,發現她氣息很弱,這種情況,他只能去醫院了。
祝川把車開到附近最近的一家市級三甲醫院,猶豫后還是把人送到了急診外科。
醫院要求報名字的時候,祝川沉默好久,還是報了溫一依的名字和凌越的聯系電話。
因為他知道,看到剛才的溫一依,只有凌越能幫她了。
剛才面對不停流血的溫一依,他手足無措,他竟然什么都不能為她做。這讓他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他只是不甘心,他還想陪著她而已。哪怕只是幾天,也想溫一依能懂他,能重新再接納她。
可是即便另一個人格,也是對他無比的抗拒。他并不想傷害她的,他是真的喜歡溫一依,哪怕只是當個玩具,他也想在她的身邊的。
這是他的執念,也是他的執著。
可能就是映照了那一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吧。
“你好,請問是溫一依的家屬嗎?”
哥哥他頂不住嬌軟寶貝的露骨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