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子紅唇微張,呆呆道:
“廣美,你是說阿姨不是自己掉進水井里死去,而是被人殺害的?”
藪內廣美踮起腳從樹上折下一朵粉白相間的山茶花,不由癡癡地笑了起來,“如果媽媽知道她走了之后爸爸立馬就再娶了不知道會怎么想啊……”
“……”
羽田秀玄按住了有希子的肩膀,對著回憶中的藪內廣美開口道:“廣美,我會幫你調查這件事的,不過是否有蹊蹺還不能下定論。”
“你……”
“我知道的。”
藪內廣美開口道:“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財產的繼承問題,至于媽媽的死因,我也只是心中有些猜測,想要請秀玄君為我解答一二。”
“要不是那位舅舅曾經說過那樣一句話我恐怕也不會一直記掛著這樣的事情。“
“再加上這幾年,爸爸也破天荒地總是出現在這里和我一起看看山茶花開花,我就忍不住把那不知道是不是無心的一句話放在了心上。”
羽田秀玄默默點了點頭開口道:“嗯,既然這樣的話我和有希子就先回去了,你們一大家子人應該還有要商量的事情才對。”
“秀玄君慢走。”
……
“秀玄,你為什么不讓我說話啊?”
“廣美現在可是很需要我的安慰。”
一進房間,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的有希子不滿地跪坐在了他的對面。
羽田秀玄搖了搖頭,一邊給她倒上一杯剛剛走之前熱好的茶,開口道:“她現在需要的是真相,比起安慰,可以找到她母親死亡的真相我想她會更開心一些。”
有希子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一收,她起身移動到了羽田秀玄的身邊又重新跪坐下去,一臉擔憂地開口道:
“難道秀玄你也相信廣美說的她媽媽是被人殺害的事情嗎?”
“這件事都已經過去15年了,就算是有線索應該也已經找不到了吧。”
“現在你答應了下來,要是到時候……”
羽田秀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溫茶,悠悠道:
“只要是做過壞事就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只要分析一下藪內阿姨死后都有哪些人受益,嫌疑人自然就浮現在我們眼前。”
“要我說啊,這些陳年老案反而更有有趣才是。”
“受益……”
呢喃著兩個字,忽然有希子眼睛瞬間睜大,她下意識看了看房間外,見依舊一片寧靜,有希子低聲道:
“你是說廣美的那位后媽藪內真知子?”
羽田秀玄看了她一眼,開口道:“她只是其中一個,而且是最表面的一個,豪門的死從來都不能單純地用理所應當來解釋……”
“你看看這個。”
羽田秀玄從口袋中拿出了幾被揉皺的紙片。
雖然折痕眾多,可有希子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最上面一張借款單據上,借款人正是藪內廣美的丈夫藪內秀和的名字。
見羽田秀玄在這個時候拿出來,她下意識感覺不妙。
有希子又抽出第二張,第三張,第四張,其中大同小異,都是屬于藪內秀和的借款單據。
而借款者則是五花八門。
不過這些借款單據的還款日期卻出奇地一致,都是后天。
上面的數額累積起來即便是有希子也覺得十分夸張,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羽田秀玄見她已經看完了全部內容,開口道:“這些是從倉庫中屬于已經亡故的藪內義親家主的書桌暗門中找到的。”
“也就是說,藪內家主早就發現藪內秀和偷偷瞞著家里人借錢的證據,而這些日期又一致地選擇了后天這個敏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