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綠補充道:“我之前去敲門的時候,老師她恰巧在洗澡,所以我就先下來了。”
“羽田先生也是。”住在羽田秀玄隔壁的佐久法史抬起頭。
“我……”
碓氷律子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栗山綠見狀,以為她忘記了,無所謂地笑道:“沒事,我再去叫一次就好了。”
她剛從沙發上起身,餐廳走進來兩人,正是姍姍來遲的羽田秀玄和妃英理。
見二人看到了自己,栗山綠招招手重新坐下。
這時,鹽澤憲造和三笠裕司身前餐盤已經空空如也,前者看了一眼入座的妃英理,道:
“妃律師,我吃完就先回房間了,我手頭上還有一個案子需要處理。”
“我也是,我就不留下來了。”三笠裕司跟著說道。
妃英理點點頭,道:“沒問題。”
鹽澤憲造的情商不錯,估計知道自己留下來也是無用社交,反而容易礙眼。
而三笠裕司則是不喜歡和社交,尤其是對象是女人,在場的女人數量一但超過一位,他就會拘束得不行。
兩人一走,一張長桌便開闊了許多,羽田秀玄和佐久法史坐在一邊,三女坐在一起。
服務人員見三人入座,很快將旅館精心制作的佳肴搬到桌上,栗山綠身前也被貼心地換了一份。
長野的特產是蕎麥面,餐碟上,一份手打的蕎麥冷面讓眾人眼前一亮。
“真厲害,不愧是蕎麥之鄉,味道和東京吃到的不一樣誒。”栗山綠贊嘆道。
妃英理嘗了一口,點評道:“哪有小綠你說的那么夸張,我看也就一般吧,我做的蕎麥面也不錯啊。”
說完,她看向羽田秀玄:這里面嘗試過她廚藝的人就他一個。
羽田秀玄咳嗽幾聲,一本正經回道:“英理,你就不要用普通的料理和你的廚藝做對比了吧。”
“你是天賦異稟型的,和那些為了料理苦練廚藝,流水線化制作的廚師不是一種概念。”
妃英理給他丟了一個“算你識貨”的眼神,繼續品嘗其他配菜。
栗山綠兩手捏在胸前,憧憬道:“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啊,老師,我什么時候可以吃到你做的菜啊。”
妃英理淡笑道:“等回到東京你就來我家嘗嘗吧,我最近正好在鉆研新料理。”
她又看向碓氷律子,“碓氷律師也一起來吧。”
“太好了。”
碓氷律子和栗山綠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困境,笑得十分開心。
羽田秀玄心中為她們倆默哀一聲,低頭吃面。
這時,佐久法史放下筷子,一副下定決心的模樣,忽然道:
“碓氷律師,我有話想要對你說。”
碓氷律子抬起頭,不明所以地點了點。
一旁的栗山綠默默放下餐叉,雙眼放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
佐久法史組織好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其實,碓氷律師你最近接到手上的那個工廠污水訴訟案件,原告方是我的家鄉。”
栗山綠臉上的好奇慢慢收斂,身為秘書,她知道這件事并不好八卦。
栗山綠悄悄看向幾人的上司。
果然,妃英理的臉上已經難看起來,她插話道:
“佐久律師,你現在是在尋求庭下和解嗎?如果是的話,是在用什么樣的身份?”
“村莊的一份子,還是碓氷律師的同事?”
兩者都是同樣的身份,可代表的意義卻完全不一樣。
前者,佐久法史身為村莊的一份子,也許只是希望可以得到兩方都滿意的答案在交流。
后者,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