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在給小田切敏郎上了一杯熱茶后,便站在了門口,腦袋時不時湊到門邊聽聽動靜。
早在成為助理的第一天,她就從幾位大嘴巴的同事口中得知了,小田切敏郎和自己上司之間的恩怨。
想到說不定可以看到某人生氣的模樣,小助理心中無比期待起來,一時間居然沒有注意到接近的腳步聲。
“小若,你在門口傻笑什么呢?”
羽田秀玄走過一個轉角,看到腦袋貼在門上,鬼鬼祟祟的小助理,沒好氣道。
“噠噠噠……”
踩著高跟鞋的藤本小若踉蹌幾步,才站穩了身體,急忙躬身道:“警,警視長,沒什么……”
羽田秀玄搖搖頭,從她身邊推門而入,看到會客沙發上,一個穿黑色正裝,淺紫色襯衫的中年男人正在飲茶,杯中茶水熱氣沸騰。
相比一般的中年男人,小田切敏郎完全看不出已經56歲的年紀,雙眼銳利如鷹,一字胡增添了不少沉穩氣質。
“羽田君,”小田切敏郎抬眉看來,淡淡道:
“有些事情,我還是覺得應該和你說清楚,今天就好好地談一次吧。”
等羽田秀玄走到他的對面坐下,小助理把早就準備好的茶水在桌上放下,而后站在了上司身后,身邊是美和子。
小田切敏郎放下杯子,嘆息道:
“關于犬子敏也的那一起案件,其實我早就委托奈良沢警官,進行重新取證調查,仁野保被認定為自殺簡直太不負責任了。”
“早就?”
羽田秀玄眼皮半瞇。
“沒錯,”小田切敏郎看向窗外:
“我曾經親口質問過敏也,發現他在一年前得到仁野保販賣違禁藥品的證據后,就以這一點一直在勒索他……”
美和子急忙開口:
“可是在一年前的卷宗和審訊記錄里面,他并沒有說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這是一件對于小田切敏也極其不利的證詞,一但出現在卷宗上,便不可能那么簡單地結案。
敲詐勒索也是犯罪。
“這就是我重啟調查的理由……”
小田切敏郎沉吟一下,搖頭道:
“要是最后的兇手真的是敏也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包庇的,奈良沢警官也正是由于這一點才會義無反顧地接下這份工作。
他不會允許付出了生命的友成警部,白白犧牲的。”
這話聽聽就好,能做到警視長的,都不會是什么絕對純善之人。
小田切敏郎重新啟動調查,必然還存著不想留下禍患的打算,這件事要是以后被敵人拿出來做文章,后患無窮。
可能就不止是兒子進監獄那么簡單了……
羽田秀玄做出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點了點頭:
“小田切,我相信你,在敏也的案件上我會參考你的意見,多多關注他的,對于曾經犯過錯的年輕人,我們就應該更加嚴格地對待。
等出來后,未必不能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處的人。”
“……”
小田切敏郎眉頭跳了跳,心想我是讓你看著辦,可不是更加嚴格地對待!
他就這么一個兒子,能不進監獄當然還是不進去的好……
“咳咳,”小田切敏郎看著桌上的茶,老臉罕見地有幾分紅:
“過幾天白馬警視總監會邀請不少警視廳警員,在杯戶飯店進行一次沙龍聚會,我會讓敏也那個家伙過來見見你這個叔叔的,你可以和他交流交流。”
叔叔……那個愛把頭發染成紫色的男人可只比我小了兩歲……
羽田秀玄緩緩點頭:“到時候再說吧。”
小田切敏郎離開后,小助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