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要是說出井陘行事燒大營之行為有他所逼迫的成分,一不能推到李賢身上,二也太不好為自己作解釋。
許梔沖張良一笑,立身道:“老師請上座。”
按照官職應許,李賢要起身對張良所處的卿僚行了拜禮。
之前還是李賢手上的囚犯,現在要他給他行禮。
李賢面色能好就怪了。這倆要是當著呂澤的面排壓起來,往后若呂氏與張良交好,她還真不好收場。
“今日本是我為左車行的小席,你們不必拘束,入座就是。”
她又讓旁邊的侍女去給李賢再續上一盞。
“此為我親手所制,愿合李監察心意。”
李左車看到張良,頓時忘記了很多壓抑,甚至比待在嬴荷華身邊還要自然一些。
“阿叔。”他搖搖張良的袖子,這稱呼讓張良直接加了一個輩分。
許梔笑道:“老師這么年輕成了叔叔輩,之前還不如聽我所言。”
張良面色不改,眸子一縮,什么聽她的……大庭廣眾之下,她還這般口不擇言。
她感到張良瞪了她一眼。
討好之類,張良果然是不領情。
張良竟一時忘了要把手中的竹簡放在何處。
他看著主位上琳瑯滿目的一席果子、瓶瓶罐罐,她能喊著這么小的孩子去牢獄揭示真相,又能為了逗李左車開心舍得花心思折騰。
“學生新調試了一些茶,老師可要嘗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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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在問,但許梔已經讓人給他沏上了一盞。
聞起來濃郁厚甜,張良看著杯中渾濁的白褐色,面露難色。
“先生不嘗一口?”
“阿叔,公主姐姐做的焦糖奶茶,可好喝了。”
李左車很認真地向他推薦,學著許梔的語氣,“喝一口吧。”
他半信半疑地把杯沿放在唇邊,喝下第一口的感覺就不對!
齁得慌,被加了大量的鹽。
張良表情一僵,眸色一深,這等專橫刁蠻的性格,說不得她半點。
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憋出的幾個字,“甚好。”
張良看著案上把表皮烤得半熟的枳,又看了眼呂澤,開口時還咳了一聲。
“枳與橘其葉相似,果樹枝干相同,然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淮北則為枳。公主擇人去秦,當謹慎用之。”
接下來要說的話都被著一口咸給全堵住了,嗓子干啞,十分不適。
張良此言令呂澤如臨大敵,借口離開。
唯有李賢將眼前一切盡收眼底,不動聲色卻攪亂大局。
他勢必要把張良弄回原有的軌跡,且不能遮擋住他的前路。
張良就剛才喝了一口,再沒碰手里的杯,沒坐上一會兒,匆匆離席。
許梔不解張良怎么走得那么快,手里的竹簡課業也沒交代。
……他不會牛奶過敏吧?
許梔在做吃的這事情上,絕不會承認自己廚藝不佳。
據說秦始皇是個女兒控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