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嬴政給楚國留下一個姻親之約。
李賢在大巫入宮后不久,頓感不適,一口血從他的喉腔吐出。
他也不是當世的人,會有這樣的反應,那她應該也差不多。
按照自己的癥狀,方對癥下藥。
雪山尋藥一整夜
當李賢好不容易把藥配好,又得知張良下了獄,當即又從外回到了咸陽城內。
可眼見的卻不僅僅是張良,還有嬴荷華。
從她與張垣的言談之中,他聽出了那種熟悉的語氣,他背對著不厚的墻面,不由得長呼一氣。
許梔醒了過來,安然無恙。
當下,陳伯見李賢一直沒有回答他,便又問了句:“大人,您的藥,可還要送去宮中。”
李賢看了一眼,自顧自笑,“不必送了。”
“啊?”陳伯覺得他這個新領導的精神狀況比郭開還有毛病,合著折騰了三天,跑來奔去,反反復復不闔眼,最后一句‘不必送了’?李賢無所謂,可他還想著去永安公主那里拿點好處呢!
……
剛有這種想法,陳伯就暗罵自己跟著郭開久了,怎么腦子也是錢啊權啊的東西。他該向他弟弟陳平學習,稍微清正高雅一點!
李賢看到陳平的神色,淡淡道:“放心,我應允你的一樣都不會少。公主已無大礙,自然不用送了,免得多事。”
陳伯不禁看了他一眼,衣服被荊棘劃拉得亂七八糟不說,還熬了一日的藥。
“如此,大人還是自己關照一下自己臉上的傷吧。想來李廷尉也該回府了,李左車萬一說漏嘴了,讓廷尉知道你沒去南鄭郡,必還要受責罰。”
細長的傷口在冬日不好愈合。
李賢口中似還有猩甜翻上來,他趕緊用了配置的藥服下,這才抑制住一些。
他按住身側的劍,從后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咸陽王宮。
恢弘無比浸在黑夜中,還是能感受到它的威嚴。
李賢回到府中的時候,多日的奔波,加之紅石吞噬,他徹底栽倒了。
他并不知道,那時候李斯還沒回府,是李左車那孩子看到他忽然倒在了門口,連忙喊人把他給挪進了室內。
翌日,日上三竿
“……兄長,你怎么還不醒?”
李賢在聽到小孩子黏糊糊的聲音,他下意識地反感這種發膩的聲音,推了一把。
李左車敏捷地躲開,然后他逮到他的袖子,順著力使勁兒掐了一把李賢的胳膊。
李賢盯著他。
李左車從來就招架不住這種很冰冷的眼神,眼淚又掛在了臉上,“嗚,我,我只是在確認你是不是還活著……”
“何人讓你如此?”
“是公主姐姐教我的。”李左車提起嬴荷華的時候,也不顧掛著眼淚,開始滔滔不絕,“公主姐姐說她經常這樣確認自己是不是還活在,怕自己一睡就感覺不到了。”
隨著李左車的話,他的記憶中又出現了在雪林冰河之中的許梔,她不假思索用石片劃傷自己。
“她經常這樣?”
“不知道。”李左車抬起小臉,他自己往自己臉上捏了一把,“不過公主姐姐這樣捏左車的時候,都很輕很輕。”
說著,他覺得自己捏自己無趣,李賢沒穿黑色衣裳的時候,看著也不那么嚇人,何況他昨日在大門口戳他臉的時候,他這個兄長也沒什么反應,于是李左車揚手就要往李賢臉上舞。
李左車蹬鼻子上臉的手法和許梔倒是很像,也不外乎兩人在旬陽共處了幾個月染上的習慣。
李賢逮住他的手,李左車還在扭來扭去,一個勁兒地說李賢又在欺負他,他要去告李斯。
李賢忽然有些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