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懷清看了許多上好的繡品。也忍不住贊嘆一句‘栩栩如生’
她笑著道:“王姐好厲害,替我向王姐謝過。”
許梔私心地想,依葫蘆畫瓢總不會太難看。
“辛苦你跑一趟。此事是我與王姐之間的秘密,你要替我保密哦。”
“諾。”
穗兒眉開眼笑地將方才從永安公主發鬢上取下的一支簪子放在心口。
——
南鄭郡·官署
古樸的府衙不比咸陽顯赫,但絕對算不上清閑。
陳伯快步入內,將密封的泥管輕輕放在上司的書案前,語氣有些焦急,“大人,潁川郡的監察又差人送來了此物。這個月已經是第二封了。”
李賢手中的筆管沒停,寫給昌平君的這封文書比潁川的事情還要重要。
那雙沉黑的眼睛一抬,不急不躁地問,“他寫了什么?”
陳伯從下案的筆筒中抽出一把裁刀,割開封泥。
【帛書如君愿,送抵咸陽。不力之責,望乞恕罪,高抬貴手。】
隨著印在這封帛書下方的還有一個韓王室的徽印。
交易之利,他不會拒。
焚滅的絹帛在李賢的手中頃刻化成灰燼。
他盯了一會兒火焰才開口,“讓人將卷宗放置妥善。”
“諾。”
不一會兒,很快進來幾名胥吏把箱子抬了下去。
陳伯續言道:“這方原倒是聰明,知道您是暫代南鄭郡,實則有督查四郡之權。您這還沒開始細查,他就來求情,還主動交出了潁川自通歸不服秦人管轄所積壓的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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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擱下筆,將手中的文書蓋上了官印,又用燒融了蠟,用刀片在卷口一刮,這份卷宗很快就固定住了。
他不緊不慢地做完這些,才開口:“方原也知道是他監察不力才讓韓人有可乘之機。這樣做不過是亡羊補牢。”
李賢話語一轉,“不過,他這些證據來得恰到好處。你回復他說,本官答應他,此次不會深究。”
陳伯越發搞不清楚李賢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說亡羊補牢,那為什么要與他合作。
“啊?您答應他將禍水東引。在廷尉處有包庇之嫌,恐怕對您不利啊。”
火光在他臉上一掠。
“警告方原,偷放韓國宗室的人出梁山是死罪。潁川之事讓他閉嘴。”
“諾。”
李賢見陳伯一臉擔憂,他笑道:“陳兄你別怕,咸陽有人比我著急。”
聞言,陳伯一頓,這個上司果然走一步看十步。當年他找到自己,要他以木戈的身份在郭開身邊潛伏,便已經洞見趙國會亡在他的手中。
縱然李賢不在咸陽,但嬴荷華的一舉一動,全部被他盡收眼底。
甚至是,操縱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陳伯覺得李賢的心思比郭開難猜一萬倍。猜來猜去,戰戰兢兢,他一點兒也受不了。他得想辦法引薦他弟弟出來幫他。
陳伯躊躇著語氣,“大人,屬下這個久久沒從侍奉郭開的思維上轉過彎來。想要讓屬下的二弟來秦,不知大人您可否?”
陳平。李賢想起許梔曾與他提過一次這個人,想來是她想籠絡的。
李賢沒接話。
不過不等陳伯還沒說下文,他的面前已經有了一封剛寫好的引憑文書。
陳伯就喜歡這種辦事不拖拉的領導。他不由得感嘆,秦國人的效率是真快啊。
李賢見他面露疑惑。“陳兄有何問題?”
“沒有沒有。”
陳伯感覺自己被喊陳兄的時候,好像關系又挺近。
合計當初邯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