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教人多想,一聲凄厲的喊叫緊接著從小葉兒口中喊出!
她身上某處劇痛,還沒反應到具體是哪個部位。
待再看!原來她的腹部已經被飛來的利器貫穿!一個血紅的窟窿被捅出,血淋淋的擺在面前。
葉兒癱軟下去,像一條魚被抽去了脊椎。
“天吶!”尖叫是從阿鸚的喉腔迸發而出!她沒見過這樣可怖的畫面,身體僵硬,邁不開一步。
許梔心間猛跳,她看到飛出的利器,那是秦國殺手才有的手法!
“你做什么?”李賢拉住了她的手肘。
她回頭,黃昏之下,卻不由得一寒。李賢眼里唯有冷漠,與多年前桃夭跳城墻的神態一模一樣。
“你。”
“許梔?!崩钯t攥她更緊,“不要多管閑事?!?
李賢在權衡利弊的時候,從來都是極端的冷靜。“依據她的傷口,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現在想下去救她于事無補。不過掙扎著痛苦地多活兩天。如若你不慎讓她揭穿了你的身份,你覺得韓信和阿鸚現在會怎么看你?”
許梔頓住。
阿鸚知道她的身份,但韓信不知道。面對韓信這樣的人,定然需要謹慎再謹慎?!绊n信,你知道他的身份?”
“楚國平民。怎么?你覺得他也可堪大用?”李賢道。
許梔有了張良和陳平的教訓,加上他把劉邦也控制在了手里,她選擇暫不如實相告。
她看了他一眼,“如你所言,韓信是個楚人。我總不能讓阿鸚的丈夫在這時候知道有兩個秦國人住在他家,而且其中一個還如此心狠手辣?!?
她的重音落到最后一句。
李賢置若罔聞,他淡然自若地看著阿鸚與韓信在底下忙,目視他們最終束手無策。
他習慣性的輕笑一聲,松了許梔,“你現在可以去聽她的遺言了。”
冰冷的言語令夏日都消散了熱,她擱下句,“但愿你別殺錯了人?!?
阿鸚害怕非正常死亡的血肉模糊,尤其是被兵器所傷那種,她站在一旁不敢靠近。
許梔見這些東西見得多。
韓信警惕著四周,眉頭緊蹙。但大概因為殺手們看到了李賢,他們很快離開。
韓信見到許梔徑直走了過去。“許姑娘,令兄可有辦法一救?”
許梔沒說話,蹲身為她把了脈。如李賢所言,葉兒的脈象極弱,她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她被放在老石磨旁,嘴唇紫烏,面色已褪去了紅,露出不正常的蒼白。
“許小姐……救救夫人和小少爺吧。”
許梔不言。
“求您了?!比~兒好像猜到了一點點,大概夫人和主君得罪的是楚國王室,只有看著身份不凡的許氏兄妹可能有能力相救。
許梔沒開口答應。她看著葉兒口角的鮮血一縷又一縷冒出來,攥緊她的袖子。
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也變得如此血冷心硬。
秦國殺手前來處理,他們定非等閑的楚國貴族。
許梔沒有被懸吊著一口氣的葉兒打動,而是僵硬地問,“那位夫人到底是誰?”
韓信一愣,難道阿鸚沒有告訴過她,施夫人的身份?
許梔附耳過去,“南渡口臨馬道十里,您救下夫人與小少爺后就會有小姐要的答案。不然永遠您都不會知道……”
人是不能對一件事感到好奇。
人也不能有著太旺盛的求知欲。
不然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開啟,便將永無停息。
小葉兒并沒有引開大量的追兵。
十里開外,一刻鐘前,更多的黑衣人飛快地拽住了奔馳著的馬車。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