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亡國之悲的心重新變得熱忱?
穿堂風從竹簾之內而來,冷冽涼意已經變成了冰水,潑在兩個人的臉上。
李賢眼里沒有一絲笑意,但他臉上掛著笑容回頭,“不過先生,我還有一言相告。”
張良劃過警惕:“大人請講。”
李賢說的事完全不著邊際。
不過聽者有意,用神魂碎裂來形容也不為過。
只見那服黑袍直裾的官員悠然道:“先生久在潁川,不曾知曉,秦人下聘之日喜以鴻雁為寄。令弟之婚,我想鴻雁是要一雙才好。尊堂在上,又或有百尺紅筏。采納問名,納征請期。如在緊要關頭,該如何以全?”
李賢問的根本不是張垣。
好像過了很久,李賢聽到張良語氣很輕又很遲緩的說了一句。
“良不知。”
這也是個睜眼說瞎話的人。
他能不知道嗎?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欲娶一國公主,走到納吉這一步,他付出的代價何止他自己。
三年前的醴泉宮,他的一生都輸在了那。張良在收到扶蘇警告的第一日就已經下定決心,不管不顧的帶著嬴荷華回了潁川的祖宅。
哪知道不等他誠心所求的占卜龜辭浮出。他先知道父親死于咸陽。隨后在咸陽獄中知道,是李賢帶著她撕毀了楚國婚盟。
他聽李賢說:“屆時還望先生撥冗。”
張良的眼睛不著痕跡的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沒等李賢走出張良的住處,跨上馬。
門外急匆匆趕來一個雍城的胥吏——“大人!驛館那邊……”
李賢打住這個胥吏接下來的話。
后來在去的路上。
他聽完了驛館所發生的事。
李賢幾乎可以肯定!
張良這個時候來雍城。
除了張垣的婚事,張良是另有所備。
他根本沒失憶!
他勢必記得過去的一切。
而張良說他在等他,自然是在他面前毫不遮掩這事情——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
“你,唉,”醫館中一小廝根本沒攔住她,還在后面叫喊,“小兄弟啊,那位大人說,你不能見風,不能讓你出門!”
“出了什么事?”“外面如何嘈雜不堪?”
許梔根本沒能擠進去看到最前面發生的事。
一老者看了她一眼,一看她就不像是雍城本地之人,他見怪不怪解釋道:“登記造冊之事吧。此處一直都有幾個齊人始終不肯將絹布綾羅算作資用,怕是推搡之中打了登記書冊的秦國官員。”
“可有大礙?”她追問。
“重傷。”前面一個婦人砸砸嘴,“那官員是重傷,唉,那些齊國人怕是要被處以極刑了。”
據說秦始皇是個女兒控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