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半刻后,離冥焓嘴唇微動,“過些日子,本王自會下令?!?
“還要過多久?”花甲老人臉色有些不悅,
“您何時變得這般猶豫不決,這完全不像往日您的行事作風,原本在一月前她的壽宴上就可以動手,但您那時為何沒有動手,將事情一拖再拖?”
離冥焓皺了皺眉,聽著花甲老人的話,腦海中飄過蘇挽吟那張清透有趣的臉蛋,他拿著酒壺出現在她的身旁,就是那時她突然放棄了。
花甲老人繼續說道,“我發覺,自從您有了那位男子以后,就變得不再果斷了,考慮的多,花在他身上的心思更多!”
花甲老人突然站起身來,苦口婆心,“圣主,您何時可以為您自身考慮一下了,動身奪下皇位,真正將大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離冥焓抬眼冷冷地對上了她的眸子,仿若死神的聲音流出,“本王說了,過些日子,你沒有聽懂么?”
她的語氣讓花甲老人微驚,搖了搖頭,“我不懂了,不太明白您在想什么了?!彼瑖@了口氣,靜靜地坐了下去,離冥焓自離開鬼蜮回到凰城前,便沒有對自己用這種不尊的語氣談話,或是自己真的太念叨了,惹她煩了罷。
然花甲老人想著想著眸子突然一亮,
“圣主,您可是在害怕牽連到那位男子?”
離冥焓瞳孔一縮。
“您若是擔憂這個,把他休了便是,如此一來,他便不會受到任何牽連。您也不必再分心去保護他,如此一來辦事不就能順利許多?!?
然而,花甲老人的話此時已經完全踩到了離冥焓的痛處,她在來之前,蘇挽吟也親口與她說過,若自己怕受到牽連,一紙休書賜下便是,
“花長老又猜中了,沒錯,本王就是擔心牽連到他,有他在的一日,我絕不會冒險!”
離冥焓狠瞪了花長老,靜了半刻后,她拂袖離去。
屋內的花甲老人有些生怒,風厲更是緊皺著眉頭,湊到了花甲老人身旁,“長老,圣主這么下去不是辦法,不如我們找機會解決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一旦沒了,相信圣主的心便會回到主事上,她的仇便能盡快報了。”
花甲老人聽著立刻搖了搖頭,“先不要動那位男子,再怎么說也是圣主的男人,動了他只怕會迎來更大的風雨。”
“既然圣主說過些日子,那么我們就再等等,我先回去將此事匯報給南國的族人,你也看著點圣主,別讓她真的陷進了那位男子的心中。”
風厲點了點頭。
哎~花甲老人嘆了口氣,離冥焓讓她們走出了原本居住的陰暗偏僻的地方,帶著她們光明正大地住到了周邊各國,她也是恩重于她們鬼蜮。
所以,她的仇恨自然而然要幫她解決。
旁邊白衣“仆從”白紗下的眉頭稍皺。
……
離冥焓走出來后,也摘下了臉上的曼珠沙華面具,露出了俊逸的面孔,靜靜地順著樓梯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下來。
路過的男女都偏頭情不自禁地瞄了她一眼,此處何時來了這樣一位女子,如此清冷的氣質和這青樓內的氣氛完全不搭,青樓內都是俗氣艷俗之人,因此離冥焓在此好似一顆明珠似的,吸引著人們的目光。
鴇爹在大廳里招呼著客人,眼角彎成了一條縫,笑得如花般燦爛。
他回過頭來,看到一個面生的女子扶著欄桿慢慢走下樓梯稍稍愣了愣,走過去試探著,“這位姑娘第一次來我們錦生樓吧,我們錦生樓里啊漂亮公子多得是,不知姑娘喜歡哪一類的,奴家好給您挑著?!?
鴇爹細細打量著面前這個與這里的氛圍格格不入的女子,她的眼眸很黑,就好似一幽深潭一般,她十分清冷,不像普通來這兒玩樂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