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輕輕地斂下了眼瞼,心中頗有些委屈,他的這一輩子算是毀了,但是他在乎的那個人總得告訴他她活得好不好,開不開心,
“這是我自愿的,怨不得別人,你就說說蘇挽吟他安然了沒有,可安全回到了府里。”
小侍低了低腦袋,弱弱搖了下頭,“外邊都說開了,焓王和焓王君目前皆不在府里,似是三日前焓王君被帶走后便沒有再回來過了,也不知他們現在在哪,如何了……”
“對了,還有……”
小侍頓了頓,看著余若虛弱的模樣連忙打住了他想要說的話,但是余若可把他有些慌張的模樣看了進去,他蹙了蹙眉頭,問道,“還有什么?”
小侍臉色微白,忙搖了搖頭,“沒……沒什么。側君,奴已經為您處理好了,外邊還熬著藥,奴出去看看,免得熬過頭沒了藥性。”
說著小侍急匆匆端起了水盆,轉身還沒走出幾步就被余若給叫住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要瞞著我,你若不說,我自會自行去查清楚。”
小侍眉頭緊鎖,他家公子都傷成那樣了,竟還要為了別人去硬撐著查探。
他轉回了身十分心疼地看著余若,有些激動地說道,“公子,您都這變得副模樣了,為什么心里還想著別人啊……”
“明明是二殿下負了您的心,您為何還要如此念念不忘,搞得自身下半輩子只能在這偏僻的小院里。”
“您關心她,可她不知道啊,她也不會來救您,帶您離開這兒。”
“公子……”小侍放下了水盆走到了余若身邊跪在地上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奴自小服侍您,您心里的事兒奴都知曉,您寧愿在這兒被欺,日子難過,也要守在這兒時刻注意著大殿下的動靜為二殿下打探為她傳遞消息,可是她都不知道啊。”
“二殿下不會在乎您為她做的事兒的,她曾經都沒有正眼瞧過您一眼,您為何還把心放在她身上呢,公子,您該為自己多考慮考慮了。”
“御史大人好歹也是您母親,奴去為您傳信,大人她定會來救您的……”
聽著小侍的話,余若苦心一笑,柔弱地回道,“我便是那樣一人,不管她看不看得到,只要我自己的心不負她。二殿下她從未負過我,有的也只是我一廂情愿。”
“感情這東西多么可怕,有了就抹不掉了,我只要……只要等到她登基那一日,我今生也便死而無憾了,我就能安心地離開了。”
“至于母親,也就是因為母親她是監察御史,所以玟王才沒有殺了我,只是將我關到了這小院里,自生自滅……”
“不……”小侍的鼻頭涌上了一震酸楚,熱淚盈眶,眼淚珠子滴到了余若的手上,
余若輕輕撫摸了一下小侍的腦袋,安慰著,“謝謝你還愿意過來照顧我,為我偷偷找來大夫,但是我已經給不了你什么了,你走吧。我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你還可以去找一個新的主子,舒舒服服地過著你的日子。”
小侍死命搖了搖腦袋,“奴不走,公子您是奴一輩子的主子,奴誰也不要,只要陪在公子身邊。”
“傻子。”余若會心一笑,欣慰地說道,“既然你把我當主子,那你就告訴我,外邊發生了什么事。”
小侍一愣,抬起了淚眸,隨之有些不愿地說道,“是今日才出的事情,陛下忽然下旨軟禁了焓王府里的人,說二殿下是三日前刺殺陛下的幕后主使。”
“什么?刺殺陛下?”余若一驚,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刺殺…刺殺…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十分慌張地撐著床板艱難地坐了起來,臉上寫滿了激動,眼神焦急著,猛地抓起了小侍的手臂,
“不對!不是二殿下,不是她,是那個禮部侍郎明雪,是她干的,刺殺是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