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守門的侍衛也上崗了,她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嘆了口氣,
“終于出來了,那囚服穿得我可是提心吊膽的,還好咱們都活著出來了,也沒少胳膊少腿?!?
另一個侍衛睨了說話的侍衛一眼,隨之看向了不遠處,看到一個人影冷著臉往這而來瞳孔猛地一縮,
“哎哎哎,別看你衣服了,真正讓你提心吊膽的人來了?!?
“嗯?誰啊?”侍衛一抬頭就見到離冥焓,她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自己跟前。
離冥焓擔憂地望了里面一眼,看了兩個侍衛原本想問蘇挽吟是否在里邊,但是看到這兩個顫顫巍巍的頭都已經貼到地上,不耐地把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二話不說直接跨入宋府大門。
侍衛一驚,忙不迭爬起來追了上去,“殿下!殿下!容小的先進去和家主說一聲啊,家主不知道您來了所以未出來迎接,您莫要生了怒氣啊?!?
但是離冥焓腳步很快,徑直往里邊尋去,聽說蘇挽吟從大牢和宋家人一道來了宋府,既然知曉宋府入獄,那么其他事他也或許都知曉了。
而且若那只貓把事情都和蘇挽吟說了,那么他必會崩潰!
侍衛驚恐地仍舊追著,“殿下!您慢些走啊,現在這個時辰家主在花廳用膳呢。”
“再里邊是后院啊殿下您不能進的!”
離冥焓腳步一頓,轉身盯著跟來的侍衛,冷聲一言,“帶路。”
侍衛因著離冥焓忽然停下來差點翻了跟頭,但是她立刻穩住,很識相地走在前邊引著離冥焓往花廳而去。
花廳里,四人正看似和睦地用著午膳,
“弟弟多吃些,您可是第一次來,吃如此少,可要讓人家誤會說我們宋府虧待了你。”
宋子憐輕聲說道,蘇挽吟嘴角一勾冷地瞄了他一眼,“哥哥話中有意?”
宋子憐一聽故意驚異地抿了抿嘴唇,柔聲,“弟弟,此話怎講???”
蘇挽吟輕輕笑了聲,“哥哥說話如此生疏,話里行間的意思可是把我排除在外?!?
宋子憐皺了皺眉頭冤枉般地看向宋柇,“母親,我沒有這種意思,怕是弟弟想多了,或是說他、他…他反而不認同我這個哥哥……”
“好了。”宋柇無奈出聲道,“都是一家人,都別猜忌,挽挽第一次來,子憐你也多讓著他一些,他恐是還有些不適應,你也別想太多。”
宋子憐嘴角一搐,無語地笑了笑,“母親說的是,我是該多為弟弟考慮~”
宋柇聽著瞇了瞇眼睛,看這兩人的模樣,怕是已經結下梁子了。
也是,挽挽是焓王君,子憐之前被賜婚玟王,先是焓王和玟王斗得不可開交,那么自然而然挽挽和子憐定也是私下不和,她早該想到的,也不該妄想這一家安樂。
二人都已經踏入這奪嫡漩渦了,想脫身也脫不了了。
不過奇怪,宋柇眉頭緊緊一蹙,既然如此的話,子憐又為何會認蘇瀾為之父親。
她深慮之時,外邊忽然傳來聲音,
“殿下,前面就是花廳了。”
離冥焓眸子一冷,看進去只見蘇挽吟好好的坐在桌邊,他的眼睛也恰巧看過來。
看到來人,蘇挽吟詫異地不禁站起了身,他可以看清離冥焓臉上的憂慮和不安,這是她從來不會外露的表情。
離冥焓找到蘇挽吟心中猛地一喜,立刻沖過去抓著蘇挽吟左看右看,看到他完好無損又猛地把他按在了懷里也不管其他在場的人,
“挽挽,本王回府時看不到你,以為你是不告而別了。”
蘇挽吟聽著臉蛋一紅,抿嘴一笑,“王爺說什么話呢,我只不過是來看看母親,母親傷得很重,我作為她的兒子自然要過來照顧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