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憐聽著愣了一下,搖了搖頭,“長姐也已經(jīng)派了好些人出去尋了,可是就是沒有他的消息,父親一個弱男子,他還能走到哪兒去呢。”
“不過……”他眸子一暗看向宋挽吟,“不知弟弟為何要尋我父親的下落?”
“他曾經(jīng)陷害我爹,我自然要親自手刃于他為我爹報仇。你有任何問題嗎?”宋挽吟微笑著說道,雖他臉上無一絲恨的表情,但他烏黑的瞳孔卻是深不見底。
表面越平靜的人便越可怕,因為他們善于隱藏自己的心思。
宋子憐眸子瞇了瞇,“弟弟,你在我面前說要殺了我父親,我如今的身份可是能直接治罪于你?!?
宋挽吟溫柔一笑,慢慢湊近了宋子憐耳邊沉聲道,“你不會。”
“因為你、不敢。”
宋子憐眉宇一蹙狠厲的眸子瞬間對上了他的眼睛,他最討厭的便是別人能夠看穿他心底在想什么。
而這個賤人居然知道自己現(xiàn)如今還不敢在明面上動他,況且秦湘本就罪大惡極,他作為宋府的主子要殺一個罪妾,本就合理。
自己也不能給他安上什么罪名。
二人此時的目光仿佛要將對方給吞噬掉,他們也很有默契地同時勾了勾嘴角,
宋挽吟隨后離遠(yuǎn)了些,從宋子憐剛會的話來看,他一點不在乎秦湘的生死,哪有兒子知曉別人要殺了自家父親還能如此平靜沒有一點怒意想著先定自己罪的。
“好了,既然哥哥也不知道秦湘在哪,那么弟弟我也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闭f完宋挽吟抿嘴一笑走出了屋子。
看著他的背影,宋子憐攥緊了衣裙,手骨明顯地突了出來,指腹也壓得掌心發(fā)白。
宋挽吟出來后,回頭看了一眼宋子憐的屋子,皺了下眉頭,呢喃著,“怕是秦湘的消失也與宋子憐有關(guān)。”
很快,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此時莫影探了宋府一圈回來,
“沒有找到秦湘的蹤跡,他應(yīng)該真的不在宋府?!?
宋挽吟一下蹙緊了眉頭,“若不在宋府藏著,那便可能出城了,應(yīng)該還沒死,宋子憐再怎么樣也是他兒子,他不會狠到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動手?!?
……
翌日清晨,宮中晚宴當(dāng)日。
離冥焓在院子里一直盯著桌上的圖紙,已經(jīng)足足盯了兩個時辰。
魔影此刻拿了一個長盒子進(jìn)了院子,“王爺,這是今日要送與太后的禮,您看看……”
“放那罷?!彼捯粑绰洌x冥焓就直接淡淡地敷衍了一下。
魔影皺了皺眉頭,把頭湊過去看了看桌上的圖紙,“王爺,您在看明府的布局圖?”
離冥焓點了點頭。
“明家暗中勢力龐大,可是卻至今不知她們將手下勢力藏在何處。”
“屬下也派人去明府打探過了,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可是她們派來的刺客十分難對付,而且人數(shù)較多,光一個明府,可能不夠隱藏?!?
“也不知那明雪是從何處尋來那么多精英,又是在何時培養(yǎng)出的那些死士,完全無一點兆頭。”
“估計要尋到這勢力還需要時間,所以王爺您先看看這禮如何?!?
離冥焓聽著眉頭一蹙嚓地合上了圖紙將它放進(jìn)了盒中,隨后打開了魔影帶來的盒子,里邊躺著一卷軸。
魔影笑了一下,“王爺,這是管家讓繡男連夜繡的,乃一巨大的‘?!?,您覺著如何?”
離冥焓看著‘?!贮c了點頭,隨后便放下了它,捏了下眉心出了院門。
她慢慢踱步走到了后遠(yuǎn)處,她如今也是體會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總會忍不住想去見他,但又不能去見。
不過,離冥焓在不知不覺中便進(jì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