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宮殿中央擺上了古箏,一襲青衣的離青綰緩緩走下座位,坐到了古箏面前,“皇祖父,孫兒為您送上一曲,名為‘念人’。”
太后微微驚了驚,點了點頭豎起了耳朵,這古箏曲自鳳后那孩子走后,便很少聽到了,雖皇宮里那些男兒們會彈些,但還是鳳后彈得更加賞心悅目。
叮啷~
美妙音符緩緩入耳,宋曦也屏住了呼吸,滿足地用手撐住了下巴,看著的眼神慢慢變得癡癡的,著實希望將來有一天他能為自己一人彈奏一曲。
不過要等那一日,自己還需更加努力,早日考取功名,才能大大方方地求他嫁給自己。
聽著如水般的琴音,太后笑開了臉,對著一旁的離月溶輕聲說道,“和鳳后孩子很像,都長得這般標志,這雙手啊也同樣是巧啊。”
離月溶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父后若喜歡,便讓青綰日日過去陪您。”
“嘖~”太后忽然皺起眉頭,“怎能日日陪哀家這個老東西,你看他都多大的人了,過年就二十又三了,該給他尋門好親事兒了。”
離月溶一聽挑了挑眉,淡淡地笑了一下,“等他自己的意思罷,咱們也不好逼他。”
漸漸,一曲完畢,離青綰雙手輕輕按下琴弦,抬起眸子來微微一笑,底下許多人都還沉浸在他的曲子里未出來,直到他站起身柔柔地飄過她們眼前,才勉強反應過來。
看著那些官員們對著離青綰的古箏曲如癡如夢的模樣,宋子憐不屑一笑。
這凰城內何人的曲樂能勝過他,離青綰那雙手已經老了~
隨后,底下的官員們陸陸續續送上禮,宋挽吟看著許多人都送一些昂貴的財寶,還有些都拿出了家底子。
他有些慌,這不是普通的宴會嗎,不是壽宴也不是國宴,怎需這些金貴之物。
不出一會,便輪到了宋家,宋挽吟和宋曦都拿著自己準備的禮慢慢走出了位子,離月溶見到宋挽吟瞇了瞇眼。
他自嫁給離冥焓后的那些事跡挺多而且風聲也差,但就是能夠屹立不倒,以前靠著焓兒喜歡他,現在失了身份卻還是能好好站在這,也是不能不佩服他。
但是他違抗了圣旨仍舊住在王府中,不知是他當真不怕死還是覺著自己不敢動他。
不過自己也當真不能動他,動了他就等于踩了老虎尾巴,誰讓他有能力讓離冥焓一直不離不棄地喜歡。
宋挽吟展示出了自己的禮,福下了身子,“太后,此乃臣子親手所繡,為一‘壽’字,愿您健康長壽,千歲千歲千千歲。”
離冥焓看著他的“壽”字輕彎了下嘴角,不過她也剛好拿起了酒杯擋住了她一瞬而逝的笑意。
太后瞄了眼“壽”字,便淡淡地點了點頭。
宋挽吟未聽到回應有些失落地站直了身子,微微抬起頭朝上邊看了看,目光很自然地瞟到了離冥焓身上,但是他的目光忽然一兇。
她的身后站了一個伺候的小侍,而這個小侍他非常眼熟。
他為離冥焓換了一壺滿壺的酒,拿著空酒壺默默地走了下去。
離冥焓余光也瞄到了這個小侍的背影,眉頭一蹙默默攥緊了拳頭。
宋挽吟咬了咬牙,又福了一禮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悄悄關注著所有人的動靜,又看了眼注意力一直在青綰宮主身上的宋曦,眸光一暗,悄然站起了身偷偷退了出去。
宋子憐目光一瞥,眉頭微微一蹙,晃了晃杯中的酒,嘴角一勾優雅地喝了下去。
“王爺,臣侍身子有些不適,可容臣侍先行退下?”
離云玟瞄了他一眼,說道,“隨意。”
宋子憐立刻柔柔地捂住了臉頰,由著小侍小心地扶進了偏殿,不過一入偏殿他黑暗的眸光一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