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吟想著眼角一搐,“王爺?shù)降自诎抵凶隽耸裁矗俊?
傳言焓王曾經(jīng)帶兵攻打周邊國家,將他們都變成泗離的附屬國,明明有能力直接滅國卻仍然留著他們。
但是說是這么說,誰知按王爺?shù)钠⑿詴粫诎抵屑右晕淞刂撇⑶易粤橥酰云渫粘鸷蓿膊皇菦]有可能,可常人皆有自尊,論誰也不能服氣。
最主要的是素醫(yī),素醫(yī)作為王爺在南國的監(jiān)視者及間諜,十分危險。
她和南溫又搞得那么好的關(guān)系,就怕她被南溫蒙騙,一旦被南國皇室一舉反擊便九死一生,古也有“臥薪嘗膽”的先例不是……
可這些也只是自己的猜測罷了。
宋挽吟想得有些凌亂,握緊了小拳頭轉(zhuǎn)身回去。
南暈好奇地跟上了他,點點南國方向眼神一問。
他不去南國了嗎?
宋挽吟說道,“我還是在這兒好好呆著吧,隨意走動可能不僅幫不到王爺,還會給她拖后腿。”
……
凰城,此刻鼓樂奏響,百官立于宏偉的大殿之上,莊嚴(yán)肅穆,
而穿著明黃色龍袍的離云玟正于大殿之外緩緩走來。
她精神煥發(fā),嘴角微勾,得意滿足全都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
冠冕上一排龍珠隨著她的走動發(fā)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不過這只是在她耳里,在眾朝臣耳朵里,極為心堵。
奏樂聲傳遍了整個凰城,然而,離冥焓正坐在自己院子的屋頂上,手里拿著一瓶烈酒,手臂靠在腿上,歪著頭十分陰郁地聽著從皇宮里傳來的鼓樂聲。
她的嘴角依稀可以看到酒漬滑過的痕跡,傾倒的酒瓶也正緩慢地滴著酒水,一滴……一滴地落在瓦片上。
“九天……”忽然,一道極為低沉的聲音流出,
離冥焓皺緊了眉頭晃了晃酒瓶,空了,她眸光一暗直接把酒瓶扔了下去,呯呤嗙啷!
下邊守著的魔影身子一抖,非常擔(dān)心地抬起頭望了望屋頂上的人。
她家王爺要是現(xiàn)在殺進皇宮直接把離云玟從皇位上攥下來她會更加放心,這樣不聲不響地一個人喝酒,反而是最讓人擔(dān)心的。
喝酒能喝醉就罷了,可她不管喝多少都醉不了,喝得如此多豈不是很傷身子。
魔影想著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出聲,
“王爺,您沒事吧?”
“您放心,屬下就算肝腦涂地,也會護您周全!”
上面沒有回話。
屋頂上的離冥焓不知何時拿出了她的折扇,反復(fù)把玩著,直到日落西山,她才下了屋頂。
然而第二天,離云玟所謂的圣旨果然來了,誠邀離冥焓進宮。
來傳旨的嬤嬤趾高氣昂地說道,“殿下,圣旨在此,您還是趕緊跪下聽旨吧。”
但是她看到離冥焓紋絲不動地坐在那絲毫不把圣旨放在眼里,
嬤嬤輕嗤了一聲,算了,還是不為難她了,和這倔脾氣杠上該讓陛下等急了,
“陛下的意思是讓您趕緊進宮呢,您還是快著些罷,可別如死尸般在那一動不動拖著時辰。”
“您若抗旨不遵,那便是死罪一條,可要斬首示眾啊!”
離冥焓冷冷地盯著這個嬤嬤,她最討厭的便是這種拿著圣旨擺架子的人。
旁邊的魔影聽著也十分氣憤,壓低聲音朝著離冥焓說道,
“王爺,您不能去,玟王暗地里指不定下了什么套子,現(xiàn)在皇宮里皆是她的人,您若去了定是兇多吉少啊!”
然離冥焓嘴角卻忽然邪魅一勾,不理魔影的話,
“本王這便進宮,只不過在此之前,需要喝碗……~藥。”
嬤嬤一愣,“殿下要喝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