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入眠,正凝神將意識沉入空間里。
將舊衣服上所有暗藏的碎銀和金葉子都找了出來,還有納在鞋里的銀票。
四只鞋子竟然掏出了六千兩。
難怪晚上換了新鞋走路跟光腳踩在地上似的,總覺得鞋底太薄。
兩支木簪平平無奇,她翻來覆去地摸索也沒有瞧出什么,整個嚴絲合縫,沒有一點痕跡。
一寸一寸地,敲敲旋旋,總算在無意間旋開了暗扣。
凝視著擰開的兩個端口,忍不住嘆服,本就嚴絲合縫,又利用木質的本身紋理很好地掩飾住了。
若是在以前,她定要纏著阿娘給她找這位師傅學習,她就喜歡擺弄一些像這樣精巧的小玩意兒。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里面的東西,張開一看,是三張康阜錢莊的票據。
大淵國最大的錢莊,遍布全國各地,憑票即可存取銀兩。
又把另外一支簪子里面的東西也取了出來,同樣是三張票據。
每張都存了二十萬兩銀子,六張署名各是不同。
應是阿娘在外行商時,在不同的地方存下的,她總是那般謹慎。
看著眼前的東西,她的眼睛忽然酸澀得厲害。
他們的好阿娘,總是費盡心思地為他們做著一切。
可是,一切都靜止在這個秋天。
她會好好地、好好地記住這個秋。
收好銀票和票據,盯著對面隨意擺放的大箱子出了神。
那些都是從小院庫房里搬來的,其中也有十幾大箱的黃金白銀和珠玉寶器。
本應在譚宅被抄家送到官府的,卻有一部分被送到了那里。
她冷笑,不管怎樣,總歸是物歸原主。
還有小樓里原本的財物,她該好好想想之后該做的事情。
夜深風涼,一床軟被將蕭蕭秋意隔絕在外,星月也鉆進了云層里。
抄家流放,長姐北上燒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