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的梅花就要趕盡殺絕?”
“閣主覺得等周渝廣得勢回頭,我們還有好日子過?再者他這樣仗勢欺百姓的人,殺了也是為民除害。話說回來,你們清風閣做生意還要問這么多由頭嗎?”
“自然不是,不過是看你合眼緣,便多聊幾句。”閣主眸中笑意加深,似湖水波瀾蕩開,輕輕點頭,“那第二件事呢?”
姜硯秋無語,自己頂著一張假臉,有什么眼緣,不過是看在簫不錯的份上吧。
她接過熱茶,緩緩道出第二件事,“將知府的罪證交給朝廷,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閣主笑了,“姜莊主想得果然長遠。”
“應該的,都是為了自保。”
不然等知府大人回過神來,就算沒有證據周渝廣的死與她有關,也難保不被遷怒。
“那第三件又是什么?”
“慕洲譚家,被抄家流放的真相。”
正在倒茶的閣主,忽然抬眸看她。
姜硯秋有一瞬的恍然,似有刀劍劃過臉頰。
閣主放下茶,“不知姜莊主與譚家有何關系?”
“看來清風閣收錢辦事的規矩真的變了,竟還要調查清楚雇主?”姜硯秋好奇地看著對面的人。
閣主淡然回之,“不過是好奇罷了,姜莊主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只是昔日得過譚三夫人的恩惠,乍一聽聞噩耗,有些難以置信,故而想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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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主淡笑,“查明真相又如何?”人死不能復生。
姜硯秋:“有冤伸冤,有仇報仇。”
似一顆石子打入水中。
閣主看了眼放在手邊的竹簫,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一份書卷,遞給姜硯秋。
姜硯秋心口微跳,時至今日,看到關于譚家的事心間依舊是驚濤駭浪。
譚家二房長女譚瑛當上狀元不過幾日,就在宮宴上穢亂宮闈。后又被揭穿其女扮男裝,皇帝震怒,丞相諫言,擾亂科舉、欺君罔上,應當滿門抄斬。
正當危難之際,長公主進言狀元雖是女兒身,但也是巾幗不讓須眉,請求皇帝網開一面。太子亦請求暫時將人拿下,待嚴查此事后再作定奪。
經過幾月嚴查,證據確鑿,譚瑛罪不可恕,判其滿門抄家流放。
小字批注:
長公主拋出橄欖枝,被譚英拒絕。
皇帝、太子、丞相一致認為,譚家人不可留。
姜硯秋合上書卷,不對,后續的不對。
“清風閣的消息,不會弄虛作假吧?”
“你只問真相,那這便是真相。”
“據我所知皇帝與太子并未對譚家二房的人趕盡殺絕,那未來的太子妃是不是就是昔日的新科狀元?”
閣主含笑看著她,“姜莊主,這是下一個問題,是另外的價格。”
姜硯秋拿出那塊昆侖古玉,“我想知道事情的全部。”
那枚玉佩在空間蘊養了一夜,渾然一新,瞧著靈氣十足,十分喜人。
閣主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玉佩,“玉是好玉,可惜今日的時間到了。姜莊主應該知道我們的規矩,一次只能求三件事。”
姜硯秋收下他遞回的玉佩,起身告辭。
待人走后,酒肆的掌柜進來,“主子,需要派人查一下這個小姑娘嗎?”
閣主正擦拭著竹簫,頭也未抬,“不必,若是來我們清風閣做生意的都要被扒個清楚,以后誰還敢與我們做生意。”
頓了頓,又說,“這邊的事你去辦好,我回族里一趟。”
“是。”
抄家流放,長姐北上燒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