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辛苦你們了。其他的便沒什么事了,耐心等咱們的食客回來就是,畢竟吃慣咱們酒樓的菜,未必吃得慣別家的。”
“那我先下去忙,東家可要用點什么?”
“暫時不必,等下差不多飯點時候,給我上一桌招牌菜就好。”
“好。”
何掌柜出去,順帶合上了門。
姜硯秋起身來到窗戶邊,站在這里,往東北方向望去,正好是明月樓的正門。
比起那邊的熱鬧,這里確實門可羅雀。
“咚咚咚——”
“進來。”
姜硯秋坐下,看向推門進來的人,卻見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怎么?才十多日不見,姜莊主就不認得在下?”
來人依舊白衣飄飄,皎若玉樹。
姜硯秋回過神來,輕聲說道,“并未,只是有些意外會在這里碰見閣主。”
心里想的卻是,清風閣的閣主怎么會找她?總不會是因為早上訂的酒壇子吧?應該不至于為此驚動他吧,已經訂過幾回都沒他什么事情。
凌清予走向臨窗位置坐下,含笑看她,“姜莊主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
姜硯秋:“……”我敢嗎?再說了,坐都坐了,還說這話,多余。
“閣主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
“凌清予。”
“嗯?”
“姜姑娘,出門在外,喚我名字就好。”
姜硯秋怎么覺得這人今日有些怪,上次還疏遠得厲害,仿佛遠在天邊的謫仙,今日好像……好像在跟她套近乎。
想到這人的勢力,她從善如流改了口,“凌公子有事不妨直說。”
凌清予聽了,淡淡笑道,“確實有事找你,早上聽掌柜說你訂了酒壇子,送到白云山莊才知你來了這里。”
“凌公子親自送到莊子上?”
凌清予點頭。
姜硯秋冷不丁一個激靈,這人到底想做什么,居然屈尊降貴來做這等小事。
“還真是抬舉我們了。”
“不瞞姜姑娘,我來是為了竹簫的事情。”凌清予停下,看著對面的小姑娘。
姜硯秋不做反應,她很自信竹簫是沒有問題。若是有其他事情,也只當不知曉。所以等著他接著說下去。
這時,小伙計送進來一壺熱茶,換下了桌上已經冷掉的茶水。
凌清予提起茶壺倒茶,又接著之前的話,“前幾日我祖爺爺生辰,原想吹支曲子給他開心開心,哪知他卻盯上了我的竹簫。所以只好再來找姜姑娘問問,何處可再尋此竹簫。”
姜硯秋垂眸看著杯中茶水,掩去了心中詫異。緩了緩,才說,“那日便與凌公子說過,此簫獨一無二,世間難再尋其二。”
凌清予看似閑散,目光卻緊鎖著她,將她所有的神色都收進眼底,可惜沒看出什么破綻,于是便直言心中所思,“不是姜姑娘所制嗎?我知姜姑娘雕刻技藝不俗,還以為是你所作的呢?”
“凌公子謬贊了,我只會做些小玩意而已。再說了,那竹子,以我之力,恐怕連一絲痕跡也留不下來。”
要不是用空間里的竹刀,她根本削不斷,更刻不了。
凌清予沒有說話,靜靜喝著茶,好像在斟酌她所言是否可信。
小姑娘看上去十分坦然,絲毫不掩藏那竹簫的特別之處。
沉吟片刻,凌清予幽幽嘆道,“尋不到第二管那等好簫,還真是遺憾。”
說著又拿出玉簫,“我這有玉簫,可惜上面的刻紋摔裂了一點小角,不知姜姑娘的巧手可以幫忙看看?”
良玉琢翠竹,玲瓏無瑕,刻紋精美,線條更是流暢,渾若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