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更衣好了之后,邵華傾便向劉大娘要了些干凈的針線,還有一瓶烈酒,一些干凈的白紗布。
劉大娘遞給了邵華傾,又走去了主臥翻了翻,拿出了一瓶外傷藥。
邵華傾接過手的時候驚訝了一下,隨著而來的是十分動容。
老百姓家里大多都沒有什么珍貴的藥物,平時生病受傷都是挖草藥用土辦法治療,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的錢去看病和買藥。
而這瓶金瘡藥在百姓家里已是彌足珍貴的東西,眼下劉大娘卻毫不猶豫地拿出來給他們這兩個萍水相逢的借宿人。
“大娘”邵華傾有些猶豫和糾結。這藥對大娘來說很珍貴,邵華傾舍不得讓劉大娘破費。可這藥對林皓又很需要,邵華傾又不忍心看林皓受難。
“傻姑娘!人重要還是東西重要???快點去給你哥哥療傷吧?!眲⒋竽锟闯錾廴A傾的糾結,慈愛地摸摸她的頭說道。
邵華傾抿了抿嘴,點頭道“嗯!”
剛踏進兩步,想到什么,突然回了頭,笑著對劉大娘說“大娘,叫我阿宛就行啦!”
“好好。”大娘笑著答道。
邵華傾便轉頭走近了林皓的屋子。
敲了敲門。
“進來?!绷逐└呗暤馈?
邵華傾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林皓應是洗漱完不久,正穿著白色中衣坐在床邊,微微彎腰挽著褲腳,查看著右腿的傷勢。
“阿宛,你來啦。”林皓道。
邵華傾走近,把手里的托盤放在床邊柜上,“是啊,我來給你縫傷口。”
“你的匕首呢?”邵華傾問道。
“嗯?”林皓抬頭,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抬了抬下巴,示意窗邊的桌子,“在那呢?!?
邵華傾轉個頭便看見了,走過去拿了過來。
林皓的匕首她用過一次,簡直是削鐵如泥,好用得緊。
大娘家雖是也有小刀,但都不夠鋒利且還切過各類食物
所以林皓這匕首,這次拿來用剛剛好。
拔出鞘,打開酒。
把烈酒往匕首澆了澆。
“你,你要用這刀?”林皓問。
邵華傾看向他,“是呀!你這匕首很鋒利,很適合用來療傷!”
林皓
邵華傾用腳勾了不遠處的凳子過來,“你把腿放這上面去?!?
又拿出一塊干凈的紗布,倒了點酒,準備給林皓擦拭傷口。
頓了頓,看著林皓問道“過程還挺疼的,你要不要,我先把你打暈了?”
林皓頓時笑了一下,“沒事,我扛得住?!?
“那,我開始啦?”邵華傾道。
林皓笑著點點頭,“嗯?!?
邵華傾便開始給他的傷口擦拭,消毒防疫。
林皓看著邵華傾的動作。
其實不算很疼,傷口的肉有一些都腐化了,死肉又哪里能感受那么多?
不過,也有可能是疼到麻木,便感覺不到疼了。
擦完之后,邵華傾看著這傷口還是暗暗地吸了一口涼氣。
受傷之后便泡在水里不知道多久,撈起來了后又沒有好藥和工具治療,好不容易敷點草藥又走了這么久的路。
唉
邵華傾看著都覺得痛,更何況林皓是本人正在經歷的。
抬頭看了眼林皓。
他到底,以前經歷過多重的傷才能有現在這般面不改色,還與她談笑生風?
邵華傾抿了抿唇,拿起旁邊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切除著傷口的腐肉。
弄完之后,又拿起剛剛放在酒中浸泡消毒的針線,動作輕柔又快速地把傷口縫合。
然后又把劉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