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門主,這杯顧某敬您,若不是顏門主出手相救,我們顧家今日怕就不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這兒了。”顧老爺朝著顏如意敬酒。
顏如意笑了笑,也舉杯喝了下去。
“只是有些可惜,顏門主與邵少主明日便要走了,顧某還未完全盡到地主之誼呢。”顧老爺嘆了口氣道。
“以后來江南的時(shí)間也不少,定是還會(huì)上門叨擾的。”顏如意道。
“當(dāng)真?”顧老爺幾人頓時(shí)眼都亮了,“那就好那就好。”
“來來來,吃菜吃菜!”顧夫人笑著招呼著。
很快,這頓家宴便在其樂融融中度過了。
晚宴過后,幾人也都各自回房洗漱歇息了。
顏如意和邵華傾明日還要啟程趕路呢,今夜早些歇息明日也能精神些。
顧容回到自己院中之后,阿靜伺候著沐浴完,他便擺擺手,讓阿靜下去了。
“你下去吧。”顧容對著阿靜道。
“是,少爺。”阿靜應(yīng)下,隨后出去將門帶上。
等到阿靜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顧容才起身往床榻邊走去。
他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把鑰匙,隨后將床榻邊的一個(gè)上了鎖的箱子打開。
箱子不算很大,但貴在精致。
所選的木材是十分珍貴的檀香木,外邊雕龍畫鳳,在鎖扣那里,還鑲嵌了紅寶石。
顧容打開鎖后,又將里面的一個(gè)木匣子拿了出來,輕輕地放在床榻上,再將箱子蓋上。
然后坐到床榻邊,開始打開木匣子。
先是露出了一點(diǎn)白色,再完完全全地出現(xiàn)在眼前,顯然里面裝的是一套衣裳。
這匣子里的這一套衣裳,正是那日陪著顧夫人邵華傾去城西瞧的那一家奇裝異服的店里,邵華傾看得比較久的那一件店主所介紹的“婚紗”。
他那日落后了她們幾步,就是為了將這一件買下來的,他付了錢交代店主給他留著,等過兩日再來拿。
本來那日剛拿到手的時(shí)候就想給阿宛送過去的,可不知怎的就送不出手了然后一拖便拖到了現(xiàn)在。
明日她們就要走了,若是再不送就沒機(jī)會(huì)了。但若是送吧,他怎么就覺得這么為難呢?以前也不是沒有給小姑娘家送禮物啊,可是這次怎么就送不出手了呢?難道還是因?yàn)槟侨盏昙业哪欠挘?
顧容想著想著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輕輕摩挲著這件純白的衣裳,他甚至可以想象出阿宛穿上去得有多好看。
那到底是送,還是不送呢?
就著這個(gè)問題,顧三少爺在腦子里徘徊著,伴隨著入眠。
一覺睡到天亮。
今日顧府的主子們都早早起來,沒有一個(gè)人睡懶覺,就連平日最懶散的顧容也都早早起了床。
廚房那邊,顧夫人也早早叮囑著準(zhǔn)備多點(diǎn)豐盛些的早飯。
所以邵華傾二人起床看到這滿桌子的早飯,不由得陷入了陣陣沉默。
顧夫人是尋思著她們的飯量像豬一般嗎?能吃這么多?
無奈地?fù)u搖頭,還是坐下吃了。
最后剩下的那些,邵華傾便讓下人都分了吃了,也別浪費(fèi)。
來到前廳時(shí),已經(jīng)有一大堆人在那兒等著她們了。
顧老爺夫婦,顧大少爺夫婦,還有顧容一人,再加上旁支的幾個(gè)顧家老爺,一行人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全都是來給她們送行的。
見她們進(jìn)來,都紛紛起身打招呼。
顏如意和邵華傾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道“時(shí)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啟程了,這些日子多謝顧府的照顧了。”
“不敢不敢!”顧家?guī)讉€(gè)老爺連連擺手。
“顏門主,我們?yōu)槟鷾?zhǔn)備的行禮都在門外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