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拉走了邵華傾,前去折梅。
雖說是折梅,但她們也只是瞧瞧那支好看,然后讓奴仆們前去折摘,自不會自己動手。
“郡主這次前來準備住多久呢?”陳楚湘挑著梅花,一邊笑著問道。
邵華傾搖了搖頭,“還沒確定呢。不過,兩三月總是有的?!?
“那接下來郡主大概又要參加許多宴會了呢。”陳楚湘朝她眨眼笑道。
一說到這個邵華傾就頭疼。
一開始吧,還有著新鮮感給她動力讓她前去。但隨著時間越往后推,那些女子不懷好意的眼神和越發肆無忌憚的手段,讓她越來越厭煩。
她是想過拒絕掉好些不安好心的宴席,但瞧著寧老王妃那想讓她多交些同齡朋友的眼神,她就下不去心拒絕了。
最后忍了忍,便又去了好幾場。
而這次回京,前些日子是眾人都知曉寧老王妃身子不行,所以沒有什么人下請帖請她前去參宴,即使有也都被她回拒了。
她這次連宮中的宴席都不去了,更何況是這些?
所以也算是清靜了一段時間。
但隨著寧老王妃的身子好了,這些人大概也就開始要邀她去參加那些鴻門宴了。
邵華傾按了按眉心,“這些人怎么一天天的都不累呢?都那么有時間宴請賓客的嗎?”
陳楚湘忍不住笑出了聲。
也算從小過著這樣的生活,所以應付起來也不覺著有什么??煽ぶ骺雌饋肀悴灰粯?,她對這樣的事情厭煩得很。
邵華傾從小就沒面臨過這樣的煩惱,在荊陽城地帶寧王是龍頭老大,而作為龍頭老大的女兒,誰敢不要命地去算計她?
所以荊陽城的夫人小姐們,都是采取著最熱情最好心最的態度對待著邵華傾。所以在邵華傾的印象中,她從小見過的貴夫人都是和藹可親,千金小姐們都是可愛活潑,除了個別。
但這些個別根本就鬧騰不到她面前去,才蹦跶幾下的時候便被人處置了。
哪有現在這般,各個心中都千回百轉,說出句話都要含沙射影,再往上點便是勾心斗角、爾虞我詐
所以每次邵華傾都要為去宴會而頭疼。
陳楚湘抿嘴一笑,“不過現在她們也不敢隨便出手啦,以往那些都被郡主一一化解,而她們卻都不知曉是如何被解的,所以郡主現在在她們眼里,可是高深莫測地很呢?!闭f完還揶揄地瞧了邵華傾一眼。
“那是她們蠢?!鄙廴A傾冷笑一聲,“下藥的招數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我都快懷疑她們是不是只會下藥這一招了?!?
陳楚湘聽到這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過邵華傾說的也算是實話,為首看她不順眼的貴女是皇室宗親簡王的女兒,安順郡主。簡王是皇帝的堂兄,所以在身份上也是很尊貴的,而他的女兒安順郡主,也是不多有封號郡主中的一位。
再加上她生得貌美,京中諸多世家子弟都對她頗為追捧
所以她向來眼高于頂,除了皇室中比她身份高的,對誰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
這也是為什么,她會在見到身份不遜于她,且又比她貌美的邵華傾時,頓生惡意的原因。
但她約莫是遺傳到她父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胸無二兩墨水腦無兩三計謀,卻是愛惹事得很。
而她第一次下手,是讓人弄臟邵華傾的衣裳,準備在她換衣裳時讓人“不小心”闖進去,然后“不小心”看到邵華傾衣衫不整的模樣,再“不小心”弄得人盡皆知。
但計劃實施的第一步——倒濕邵華傾的衣裳,便徹底地失敗了。
這些年被師父煉出來的反應能力,這些人以為都是蓋的嗎?真是可笑!
然后接下來,便是玩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