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王妃頓了頓,“而他這一病竟是在府中修養了整整一年多,才慢慢好起來。”“不過這好起來也不算是完全,據說他還時常發病,時好時壞。所以他經常尋訪這些神醫,以求得良藥根除頑疾。”
邵華傾不由得有些咂舌,“這位六皇子看起來,像是命運坎坷啊。”
寧老王妃聽她這般總結不由得笑出了聲,隨后又點頭贊同道“不過你說得也沒錯。”
“那祖母,我們與這位六皇子有什么恩怨嗎?”邵華傾現在遇到皇室的人都不由得有此一問。
寧老王妃笑出了聲,“我們與六皇子能有什么恩怨啊。”
有恩怨的是他的長輩,與他無關。
不過只要他做出助紂為虐的事,那么便有了。
邵華傾點了點頭,隨后看向林川柏,“師兄有興趣去看看嗎?”
林川柏略微思索一番,點頭道“去去也無妨。早就聽聞六皇子的奇癥了,只是沒有時間前來瞧一瞧,眼下老王妃的病也好了許多,我也有時間前去瞧瞧看。”
“那行,那林嬤嬤你便去回了六皇子,說林先生過兩日便去他府上瞧瞧,讓他在府中靜候便是。”邵華傾頓了頓,又補充道“哦你讓他不用過來了,就說我祖母喜靜,不想見人。”
說完又看向祖母,笑著問道“祖母,您看我這樣安排可好?”
寧老王妃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好。”
她們都不愿見皇室的人,所以也樂得拒絕。
而在收到寧王府回信的六皇子府,此時正一派喜氣洋洋。
尤其是六皇子身邊的人,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太好了主子,小扁鵲答應過來瞧瞧了,有他出手,您的病也能很快好起來的。”
六皇子笑了笑,不答。
隨后他又嘰嘰喳喳地說了好些話,六皇子淡然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打斷了他的吵鬧,“你這些日子給我離遠點,別在林先生面前晃悠。”
那人頓時便僵住了,不可置信地問道“為什么?!”
六皇子瞥了他一眼,“你忘了在進京的那些日子你是如何纏在林先生面前的?”
頓時晴天霹靂!
他只能耷拉著臉,哀怨地看著六皇子。
“去吧,現在下去收拾東西,早點出去,”六皇子輕輕地朝他擺擺手。
聞言,他的臉更喪了,但胳膊拗不過大腿,更何況還是他抱著的大腿!
也只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在門口遇到一個同樣穿著的男子時,雙眼頓時充滿了憤怒,瞪了他一眼后,憤憤地離開了。
徒留門口的男子摸不著頭腦。
“回安,進來吧。”里頭傳來六皇子的聲音,那喚做回安的男子連忙收斂神情,走了進去。
“主子。”恭敬地行了個禮。
六皇子擺擺手,看向他,問道“安排地怎么樣了?”
“都安排妥當了,保證不會飛進一只蚊子!”回安肅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六皇子瞧他這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這倒也不必。”
隨后又問道“送給寧王府和林先生的禮呢?安排的怎么樣了?”
回安連忙拿出一張禮單,遞給了六皇子。
六皇子接過手,仔細瞧了瞧。
“再加上庫房里那個玉枕還有那扇檀香木屏風在寧王府的單子上吧。然后林先生那”他思忖了一番,“便將那幾本古醫書添上去吧。”說完,六皇子將手中的禮單拿給回安。
回安連忙應下。
寧老王妃既然不愿他們前去打擾,那便要備足了禮。
而后,六皇子的禮送了過去,不出兩日,林川柏便收拾著東西往六皇子府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