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熙不由得捏了捏下巴,思索一番后道“那行吧,別去送了,免得那些人又跟防賊似的盯著我,過幾日我自己去吧。”
其實這什么花朝節他也不是很想去,但他已經推脫了兩三年了,這次皇帝直說了讓他也去瞧瞧,不能又找什么理由推掉。
前兩年他還有著有病在身不能出門的理由,但這一次,林川柏給他醫治得有所成效的事皇帝早就知道了,所以這次他早早便讓人來說這次的花朝節不準他推脫。
無法,只得去了。
云承熙嘆了口氣。
而在寧王府的邵華傾不久后也面臨著這個問題。
她捏著宮里發出來的請柬,一時陷入了沉思。
自年前皇帝解了三公主云瑾瑜的禁足后,花朝節宮內辦小宴的事項又是交到了三公主的手里,所以這次也是她操辦的。
“阿宛,這次宴席你怕是得去了。除夕宮宴時你們兄妹倆因在家照顧我而推了宴席,這次怕是不能再推了。而且這是你第一次在這京里過花朝節,宮里的人怕是會著重邀你去。”寧老王妃說道。
邵華傾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不由得嘆了口氣。
但還是應道“我知道了祖母,您安心養病,不用擔心我。”
下蠱一事他們兄妹二人有了些眉目,想必過不久,便能慢慢收網了。
但寧老王妃的身子骨卻大不如從前,所以眼下兄妹二人都不敢讓她再操心些什么事,只安心養好身子便是。
“好好。”寧老王妃笑著應道。
隨后祖孫二人聊了幾句,邵華傾瞧著寧老王妃有些乏了,便伺候著她睡下之后,回了自己院子。
剛踏入院子不久,玄青便急匆匆地走進來了。
“可是查出了些什么?”邵華傾立即起身,朝他走去。
玄青立即點頭,隨后將查到的一些事情一一報了上來“六皇子兩年前曾秘密出過京,至于去做什么,便還沒查出,只知道他往南方而去,當時閉門謝客找的理由便是病了。而他去了約莫兩三個月之后便回了京,只是我們的人查到,六皇子當時是身負重傷回來的,然后自那之后他便臥病在床不能起身,直到去年年中才有所好轉。”
邵華傾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著聲問道“沒查出他曾化過什么名嗎?”
玄青搖了搖頭,“不曾。”
“那可查出他呆得最久的地方是哪里嗎?”邵華傾聲音很輕。
玄青略微想了想,道“應該是在江南。只不過他所過之處的痕跡都被清理得很好,所以我們很難這么快便發現他的蹤跡。”
“而且百毒門的人還查到,六皇子是被追殺過的。”這句話玄青說得小聲。
邵華傾慢慢闔上了雙眼,啞著聲道“我知道了”
過了好一會兒,邵華傾才朝玄青擺擺手,“你先下去吧。”
“是。”玄青低頭應下。
準備離去的時候邵華傾又叫住了他,“六皇子那,不用再查了,讓他們都撤了吧。”
玄青聞言倒是頓了頓,隨后立即應道“是。”
然后退下,關了門。
屋內突然安靜了下來,外頭陽光倒是溫煦,只是被門窗一擋,照進來的便是寥寥無幾了。
“果然是你”靜謐的屋內突然響起一聲喃喃。
說完這句后,她便再無話語,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呆呆地望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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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花朝節的日子。
花朝節舉辦的宴會是以著賞花為由所舉辦的,所以這宴會自然便是在白日舉辦了。
辰時初,邵華傾便被荼白喚起來梳妝打扮了。
一襲宮緞緋紅百褶裙再搭上刺繡妝花廣袖,腰間紅玉腰帶緊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