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宴席簡直就是折磨,真不知道總辦這些沒什么意義的宴席做什么。
邵華傾聳了聳肩。
不想回去被那些人煩,便隨便找了個亭子坐下,百無聊賴地欣賞著周圍的美景,然后,發著呆。
云承熙渾身的注意力都在邵華傾身上,見她起身離席了之后便坐不住了,菜也吃不下,酒也喝不了了。
又怕讓人覺著他一直盯著邵華傾,便硬生生地忍了兩刻鐘,才借口去解手而離席。
離開席間之后,又往幾個內侍那掃了幾眼,然后便有人悄悄跟上他的腳步去了比較僻靜的地方。
“可有見到寧郡主往那邊去了?”云承熙有些焦急地詢問著。
那內侍似乎從未見過六皇子這般神情,竟一時有些呆住。
“問你呢!”云承熙不耐煩。
內侍連忙回過神,將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后,拼命地回想著。
“寧,寧郡主往東南角的方向走去了!”他趕忙說道。
云承熙隨意地“嗯”了一聲后,轉身便往東南角的方向走去了。
留在原地的內侍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云承熙避過好些人,便走便瞧著周圍,走到有些偏僻處時,便瞧見不遠處的邵華傾坐在那亭子里,正托腮瞧著池底下的魚兒游來游去。
云承熙頓時松了口氣。
總算找到了
抬腳就想往那邊走,一時頓住,心里又緊張了起來。
就就這樣過去嗎?
阿宛會不會不認他
就在他左右為難天人交戰之際,那邊發著呆的邵華傾發現了周圍有人。
她轉頭便朝有人的地方望去,
心里還納悶著,怎么她都走這么遠了,還有人走到這兒來?
一轉頭,便瞧見了面色有些蒼白,神情十分忐忑糾結的云承熙。
她立即面色一變,唰地一下站起身便要走。
云承熙頓時就急了!
上次在荊陽城里,他一時不察便錯失了她,這次難道也要這樣嗎?
立即運起輕功便往邵華傾的位置躍去。
邵華傾氣急,也運起了輕功要跑。
可云承熙來得又急又快,她才跳出幾步,他便已來到了她的跟前,將她攔住了。
邵華傾立即轉身便要往來時的方向躍去。
云承熙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拉住了她的手腕,急急地喊道“阿宛!”
這一聲,瞬間又將她拉回了荊陽城的那一晚,將她拉回了她以身擋虎,倒在他面前時他吼叫的那一瞬。
她一時身子僵住,渾身有些無力。
云承熙趁機將她拉到了懷里,緊緊地抱住她,口中還一聲一聲地喚著“阿宛。”
她感受到他緊抱住她的手有些顫抖,她頭抵住的胸腔的那顆心跳得很快很劇烈。
她頓時便濕了眼眶。
可是她的手越握越緊,貝齒咬住的下唇滲出了血跡。
然后,她抬手,
“砰——”
“唔”抱著她的云承熙痛得松開了手,往后退了幾步,神色痛苦地捂住胸口,面色慘白地看向邵華傾,眼中有些不敢置信和受傷。
原來,邵華傾打了他一掌。
邵華傾無視著他的眼神,有些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冷冷地瞧了他一眼。
隨后決然地轉身離去。
徒留云承熙獨自一人在原地,面色頹然地捂著胸口。
嘴角慢慢流下了一絲血跡,他滿不在意地隨意抬手擦了擦。
只是瞧著邵華傾離去的方向,神情越發苦澀。
她終究還是,怪他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