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說著的時候,頗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
之前自己說認(rèn)罪,要不是崔誠那般阻攔,還陰陽怪氣的威脅。
他也用不著毆打朝廷大員。
所以這一切,都是隴西崔氏自找的。
崔元啟沒說話,因?yàn)楝F(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
只能回去重整旗鼓。
然后報仇。
縣令也懶得搭理崔元啟,而是卑微看向了陸奪:“陸大人,可以了嗎?”
“可以。”陸奪淡笑回答。
事情都到了這份上了,那就保縣令一下子。
接著揮手道:“帶京都縣令回去大理寺,接受調(diào)查。”
“聽好了,是接受調(diào)查。”
這話是說給縣令聽的。
只是接受調(diào)查,就不享受罪犯待遇,甚至都不用關(guān)大牢。
陸奪接著看向了許抱真:“大人,京都縣衙的案子審?fù)炅耍蹅兓厝徫覀兇罄硭碌陌缸影伞!?
許抱真心滿意足的起身,走在了最前面。
帶著大理寺的人揚(yáng)長而去。
光從這氣勢就能看出來,大理寺就是那個帶頭的。
不愧是最高律法部門。
接著刑部,戶部和工部也沒停留。
只有隴西崔氏的人,大多數(shù)是被縣衙的衙役和捕快抬著去找大夫的。
那是真的慘。
半個時辰后。
大理寺內(nèi)。
寇仲和周幕還有趙破奴并沒有回去自己的部門。
而是聚集在一起,笑呵呵的淡定喝茶:“陸老弟啊,咱們現(xiàn)在把隴西崔氏的人打了。”
“他們一定會報復(fù)的。”
“所以老弟,你既然敢這么做了,肯定有什么應(yīng)對辦法對吧。”
“要是沒有應(yīng)對辦法,那最好的進(jìn)攻就是防守。”
“直接想辦法,弄了隴西崔氏。”
陸奪只是無奈一笑,聳肩道:“諸位大人也太看得起我了。”
“多少個朝代了,皇帝都沒辦法把這些世家解決掉。”
“我一個捕快能有什么辦法。”
“幸運(yùn)的是這是皇城。”
“不是隴西。”
“所以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處理好這皇城的事情。”
“比如,隴西崔氏吃了這么大的虧,還死了個崔九郎。”
“陛下已經(jīng)說了,暗地里面的事不管。”
“那么現(xiàn)在隴西崔氏的死士,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諸位大人今天把隴西崔氏的人打得那么慘。”
“你們這些大人沒事,我們這些小人物出門辦事什么的,可就得小心了。”
“所以諸位大人還是提醒一下手底下的人吧。”
“咱們玩陰的 ,人家隴西崔氏也會啊。”
寇仲幾人覺得陸奪說的有道理。
可還是很不甘心的看著陸奪道:“真的沒辦法直接滅了隴西崔氏?”
……
陸奪頓時給了寇仲一個嫌棄無比的眼神。
不過倒也沒說出來。
只是旁敲側(cè)擊道:“皇帝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怎么能做到呢?”
其實(shí)辦法是有的。
但是陸奪不敢說出來。
搞一個黃巢出來。
這些世家都是弟弟。
不過吧……
到時候誰當(dāng)皇帝都不一定了。
所以女帝大概率不會同意這一條計(jì)謀。
不過現(xiàn)在還只是小打小鬧。
真正想要干掉隴西崔氏,就得把事情搞大。
天黑。
隴西崔氏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