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厚顯得一身正氣的樣子,先看向了崔誠和崔元啟:“二位大人,請上前來。”
“你們要告大理寺,刑部,工部,戶部還有四位大人?!?
“請你們把所告之事說一遍?!?
“下官要聽?!?
崔誠沒有動,只是很不爽的回了一句:“有我隴西崔氏寫的狀紙,你不會看嗎?”
在這小小縣衙,崔誠有足夠囂張的資本。
受許抱真那些人的氣也就算了。
他不想受一個小小縣令的氣。
面對這等回答,段厚語氣沉了幾分。
皺眉道:“崔大人,下官再說一遍?!?
“我要聽你親口訴說?!?
崔誠臉更黑:“你聽不懂我說的話?”
嘭。
段厚更是一點面子都沒給,直接敲驚堂木:“崔大人?!?
“我最后提醒你一次,這是公堂。”
“我是主審官?!?
“大周律法規(guī)定,公堂之上,本官最大。”
“既然你們是原告,那我問什么,你們就說什么?!?
“休要拿身份來壓我?!?
“若是你不配合,我可以定你藐視公堂之罪。”
“然后直接判你們敗訴?!?
剛。
段厚上來就剛。
剛的還是隴西崔氏。
讓隴西崔氏覺得很沒面子。
昔日里只有許抱真那些人就算了,可是現(xiàn)在又盧氏和裴氏的人在。
今天的案子,無論什么結(jié)局,都會被傳到整個朝堂上去。
隴西崔氏不能丟人。
也丟不起這個人。
小小縣令,憑什么跟隴西崔氏對著干?
崔誠越想越氣,同樣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之上。
憤怒起身:“你算個什么東西,你……”
嘭嘭嘭。
段厚更猛。
連著敲了三下驚堂木。
怒視著崔誠道:“崔誠,你藐視公堂?!?
“現(xiàn)在本官沒收你賜座的特權(quán)?!?
“給我站著聽審?!?
“再敢有不敬,本官定你對抗公堂,無視律法,今日案子,隴西崔氏敗訴?!?
崔誠完全聽不下去這些威脅之話。
一腳把椅子踢了出去:“你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
“我就囂張,你能怎么樣。”
崔誠就是要對著干。
他看不起一個小小縣令。
段厚臉上只是帶著些許憤怒,可是沒有半點畏懼。
又是連敲了三下驚堂木:“來人,收回椅子?!?
……
喊了一句,發(fā)現(xiàn)旁邊只有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師爺。
縣衙的人早已經(jīng)被趕走了。
他只能指向師爺:“你去,把椅子收回來?!?
師爺先是愣了一下。
接著像看鬼一樣看著段厚:“大人,我腿軟?!?
崔誠后面站著十來個隴西崔氏的人,一個個都兇神惡煞的。
師爺可不想上去找揍。
段厚沒生氣。
也不指望一個師爺能干什么。
單手按住桌子。
輕松跳了下去。
親自把椅子丟到了一邊。
繼續(xù)冷眼掃視崔誠:“現(xiàn)在,回答本官的話。、”
“不然,本官判你敗訴?!?
縱使只是個小小的京都縣令。
段厚也是氣勢如虹。
完全不畏懼什么大官,權(quán)貴。
他要的是這個公堂該有的尊嚴。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