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樓話音剛落,現場的氣氛瞬間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緊張到了極點。
梁仲椿的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他心里清楚得很,明樓此時已然動了真怒,那冷峻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寒意,仿佛能將人瞬間冰封。
周圍的特務們雖個個緊握手中的槍,手指緊扣扳機,卻沒有一個人敢輕易有所動作。他們深知明樓的身份地位非同小可,無論是在經濟司還是特務委員會,明樓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而且明家背后所牽扯的勢力錯綜復雜,猶如一張巨大而隱秘的網,稍有不慎,觸動的可能就是一場足以顛覆他們命運的風暴。
“明先生,還望息怒啊!我們真的不是故意針對明董事長的,這一切都是按照程序辦事。”梁仲椿強裝鎮定,聲音卻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他努力挺直腰桿,試圖在氣勢上不被明樓完全壓倒,但那閃爍的眼神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慌亂。
明城在一旁怒目而視,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他咬著牙,恨恨地說道:“哼,程序?你們行動處的程序就是隨意抓人,隨意誣陷嗎?”
他的雙拳緊握,青筋暴起,整個人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只要明樓一聲令下,他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去,給這些76號行動處的人深刻教訓。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緊張時刻,劉明松揮了揮手,讓手下帶著那個行動隊長走了出來。行動隊長被劉明松教訓后,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殘留著痛苦的神色。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著,眼神中除了痛苦,還有一絲不甘和怨恨。
劉明松看了看梁仲椿,他的眼神平靜得如同深不見底的湖水,但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這種威嚴仿佛是一把無形的利刃,讓梁仲椿感到一種透骨的寒意。
“梁處長,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再仔仔細細地向眾人講一遍,不要遺漏任何細節。”劉明松的聲音不高,卻如同重錘一般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梁仲椿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顯示出他內心的極度緊張。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須把事情說得滴水不漏,才能在劉明松面前保住自己那所剩無幾的顏面,同時在這場充滿明爭暗斗的漩渦中不至于被徹底吞噬。
“劉主任,是這樣的。”梁仲椿小心翼翼地開口,一邊說,一邊用余光偷偷觀察著劉明松的臉色。
“我們之前得到情報,說姑蘇那條小巷里的古玩店老板有販賣軍火的嫌疑。這個情報可不是輕易得來的,我們的線人暗中盯了他很久,發現他經常和一些形跡可疑的人接觸。那些人藏頭露尾,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梁仲椿頓了頓,繼續說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經過多日的偵查和部署。弟兄們日夜蹲守在古玩店周圍,不敢有絲毫懈怠。”
“每一個進出古玩店的人,他們都仔細觀察、記錄。經過這段時間的摸查,我們確定了今天是個收網的好時機。于是,我的人一大早就埋伏在了古玩店周圍,各個要道都有人把守,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梁仲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但他很快就收斂了起來,接著說:“我的人是在古玩店成功誘捕那名軍火販子之后,埋伏在店里才碰到明董事長的。”
“明董事長走進古玩店的時候,見店里只有伙計在,就說了句‘走錯了’準備離開,我的人見狀便沖了出來。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他們以為明董事長和這案子有牽連,所以就把她一并帶了回來。我有證人,就是你身邊的行動隊長。”
明樓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他的眼神卻越來越冷。等梁仲椿說完,明樓冷冷一笑,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
“在成功誘捕了一名軍火販子之后才碰到我大姐進去古玩店,聽起來我大姐似乎與那家古玩店的事情脫不了關系,還外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