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便是一道凄厲的慘叫。
慘叫過后,這團(tuán)黑影從高空掉了下來,砸到了酒桌上。
君小七這才看清這團(tuán)黑影的面目。
驢頭人身。
長著一對黑色翅膀。
形象不太和諧。
“你是二柱子?”
君小七很驚訝。
二柱子居然修煉成了人身?
看來她那些靈藥寶液沒有白費。
不過,她剛才出手好像有點重,它這張臉還能用嗎?
“大哥,我才是二柱子,被你截殺的是二麻子。”
二柱子從天而降,從容不迫,一身書卷氣息。
君小七看著臉卡在桌子中間,屁股朝上的二麻子,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截殺?
她明明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不過是防過頭了而已。
宋玄知,衛(wèi)離墨,辰奕陽看著二麻子的慘狀,也不覺得掃興了,默默同情了它三秒。
三秒,是他們最大的極限。
而后,他們便抱著膀子,樂呵呵看戲。
建立在別人身上的快樂,是真的快樂。
“大哥,俺好心來和你相聚,你居然謀害俺,俺終究是錯付了?!?
“俺這張驚天地泣鬼神的盛世容顏,要是毀了,俺和你沒完!”
二麻子一掌擊碎桌面,暴起怒氣沖沖地指著君小七,心中的委屈罄竹難書。
說話時,噴出的都是血沫子。
鼻血也在亂竄。
額頭還磕破了皮,流著血。
怎一個“慘”字了得!
君小七自知理虧,給它掏出一塊手帕,遞了過去:“先別激動,你這張臉應(yīng)該還有救?!?
二柱子現(xiàn)在可稀罕它那張臉了,聽到還有救,情緒這才稍微穩(wěn)定了些:“這可是你說的,要是破相了,你可要對俺負(fù)責(zé)!”
君小七指尖一彈,一瓶靈丹飛到了她的掌心:“都給你了,吃了保證不留疤?!?
二麻子高高興興收下了丹藥,但它并不滿足。
此時不敲詐,更待何時。
“區(qū)區(qū)一瓶丹藥便想打發(fā)俺,打發(fā)叫花子呢啊?!?
“俺的命好苦啊,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它靠在二柱子的身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假哭了起來。
二柱子看著肩頭的鼻涕,心里的陰影面積正在無限放大。
“二麻子,我好久沒使用暴力了,別逼我扇你。”他忍無可忍,要不是有了文化人的素養(yǎng),他早就一拳揮過去了。
二麻子的背后感受到了一股寒意,用君小七給它的手帕擦了一下流在二柱子肩頭那坨鼻涕,心虛地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才矯揉造作地跺腳道:“哼,你們都欺負(fù)俺,俺這一天的快樂都沒有了!”
“你這頭臭驢,差不多得了,要是掃了我們喝酒的興致,我不介意讓你多流點血?!毙l(wèi)離墨話語中夾雜著威脅。
再好看的戲,也有膩的時候。
“偷吃玉女宗藥田的事,我們還沒和你算賬呢,現(xiàn)在還擱這兒大呼小叫,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背睫汝枌⑺龅暮檬拢崃顺鰜?。
“沒錯,藥田是俺偷吃的,但玉女宗的仙女姐姐,可是你們撩的。”二麻子躲在二柱子身后,伸出脖子回懟道。
君小七的表情瞬間變得玩味起來。
撩玉女宗的弟子,這瓜不小哦。
“二麻子,我想要知道關(guān)于玉女宗的所有事。”她拿出一株仙草,財大氣粗地說道。
聽八卦,是她眾多愛好之一,尤其是這種桃色八卦,簡直對她有著致命誘惑。
二麻子一把接過她手中的仙草,又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