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今日，有多不易，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現在，他所有的努力都被玉無衡毀了。

他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連與之一戰的機會都沒有。

就這樣被抹殺，他怎能不恨？

死了都無顏面見列祖列宗。

“是嗎？”玉無衡的嘴角蕩開一抹笑意，他的語氣很淡，也很輕，聽起來十分縹緲。

赤龍卻覺得大事不妙，心中的恐懼一浪蓋過一浪。

“你要做什么？”他后悔了，他不該叫囂逞口舌之能激怒這尊殺佛。

“你的嘴太硬了，給你烤烤。”一團靈火從玉無衡的掌心燃了起來。

不，那不是靈火。

是比靈火高了幾個品階的死亡之火。

“啊！”

赤龍絕望大叫，他的腦袋已經被死亡之火點燃了。

正在被無情的焚燒著。

痛！

元神劇痛無比。

現在他終于知道，原來這世間還有比親眼目睹肉身爆碎更可怕的事，那便是疼痛。

疼的他失聲尖叫，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大嘴巴。

要不是嘴賤，玉無衡說不定會給他一個痛快。

他以自身經歷告誡世人，做人千萬不能嘴賤。

“殺了我吧，求求你了，快，快殺了我我！”

“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存有滅殺之心，我不該圍攻仙云宗，我更不該對你的愛徒出手，我該死啊！”

他不斷慘叫，不斷求饒，只求速死。

聲音凄厲至極，好像厲鬼在咆哮，讓本就陰冷的天地，增加了幾分恐懼色彩。

他的慘叫聲，落在冷凌天等人的耳中，無疑是雪上加霜。

那死亡之火焚燒元靈的畫面，簡直讓他們毛骨悚然，肝膽俱裂。

跟隨他們圍攻仙云宗的小輩，皆失魂喪魄，瞳孔似乎都要瞪裂，僵在原地，任雪花吹打著他們的臉龐。

“玉無衡，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何苦要用這種殘忍的手段虐殺，枉你被世人尊為君子，沒想到卻如此卑劣陰狠，沒有一點強者風范！”

蒼冥不忍看與他共事多年的好友，遭受如此折磨，壯著膽子說道。

“君子？我玉無衡從來不是君子，我就是要虐殺你們，慢慢折磨你們，你們又能拿我如何？”玉無衡冷笑道。

臉上沾染上的血跡，好似一朵朵鮮艷的花朵，妖冶魅惑。

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好似惡魔。

與之前那個清冷淡雅，超凡脫俗恍如謫仙的仙尊，判若兩人。

他的聲音明明很平靜，也很動聽，但落在蒼冥耳中，卻似一條千年毒蛇鉆進了他的心臟，寒意瞬間傳遍全身。

赤龍的慘叫越來越尖銳，那顆血淋淋的腦袋已經化為灰燼，不過元神還在承受著死亡之火焚燒的痛苦。

“都說我百里今歌是殺神降世，可與師尊相比，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百里今歌感慨萬千，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師尊還有這樣的一面，真是太帥了。

他一直以為師尊是古板的，世俗的，無趣的，現在看來，是他有眼無珠了。

“是啊，師尊才是真瘋批，我等望塵莫及。”衛離墨以為他折磨人的手段，已經夠殘忍了，但與師尊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

看來，還得繼續努力，不然根本不配做師尊的弟子。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師尊此舉，簡直是大快人心。”第五狂刀也頓悟了，默默發誓以后要做個狠人，比師尊還要狠的狠人。

宋玄知也陷入了沉思，他在想怎樣使用毒針和毒液，才能將痛苦提到極致。

辰奕陽撫摸著下巴，也在琢磨這個問題。